第九章温香软玉
最近这两天,先是被盛夜谨不分轻重地倒腾了一夜,又是搬家,又是因为新环境而失眠,她今天一定要补眠补个够!
不然怎么有精力应对这一群群的财狼虎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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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电话里骤然传来的茫音,顾吟霜脸色略沉地回到了客厅。
客厅的佣人早已经摆放好碗筷。
见顾吟霜过来,女佣连忙恭顺道:“夫人,晚饭都准备好了,是否通知老爷少爷来用餐?”
十分钟后。
盛天擎刚一落座,顾吟霜轻飘飘一句话:“老爷,你没发现,家里少了一个人?”
盛天擎抬眼,准确无误落在正对面已经摆好了碗筷却空无一人的位置上。还没说话,顾吟霜已经接着道:“你说这学校居然忙成这样子,连晚饭都不能回来吃,哎……”
盛天擎原本并不当回事,却听出来了,南青栀这是故意不回来吃饭的意思。
他嗓音略沉:“不管她,吃饭。”
顾严爵对于南青栀回不回来吃饭倒是无所谓,但他却留意了盛夜谨的反应。竟意外看到,盛夜谨在听到南青栀之后,握筷子的手不由自主收紧了。
顾严爵眸光一动,又迅速将神色敛了下去。
对面的盛夜谨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南青栀不回来吃饭,脑海里不由自主闪过的,却是中午她和别的男人一起用餐的情景!
盛夜谨自己都没有发觉,他此刻竟有一丝烦闷,整个晚饭他都吃得索然无味。
外面的天渐渐暗了下去。
学校万籁俱寂。
远远能看到教学楼的某一个房间里,独独亮着灯。
照例负责检查教室的陆学谦,笔直朝着那个房间走。
俊逸的身影一边走,一边看着天边的满月。
直到他收回眸光,下意识从窗口扫进那个房间的时候,修长的眼眸一震!
就算那个趴在课桌上的女人将脸埋在手臂里,就算她还用不知道哪里借来的外套盖住了大半个身子,但是只一眼,陆学谦就认出来了,这是南青栀!
不会错!
他靠近的动作不由得放缓,脚步都跟着轻得像猫。
教室里只有她头顶的一排灯还亮着,走到近处,能看到她的身子浅浅起伏着。
也不知道默了多久,他的一只手轻轻搭在南青栀的肩上:“青栀!”
南青栀吃完晚饭后,在教室里看书看累了,原本打算缓解一下眼疲劳,就闭上了眼睛,没想到再醒来的时候,却看到了陆学谦。
“学谦?”南青栀还有些懵。
陆学谦皱了眉,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青栀,你怎么还不回去,这样睡会着凉!”
陆学谦不由分说,将这个明显还睡得迷糊的南青栀送出了教室:“我送你回家,要睡回去睡。”
一听要回家,南青栀下意识定住了脚步。
陆学谦感觉到南青栀忽然倔得跟头牛一样,怎么都不肯走了,只好顿了脚步,回身:“青栀,这么晚了,你没回去,有跟家里人说吗?别让家里着急了。”
南青栀鼓着脸,还真像跟家里闹矛盾的样子。
“我不想回去!”果然,南青栀一开口就证明了自己的坚决。
“怎么了?跟家里吵架了?”陆学谦看着她。
南青栀抿了抿唇,根本不想提家里的烦心事,敷衍道:“小摩擦而已。”
见陆学谦明显不相信,南青栀也不多说,顿了顿才道:“不是要送我回去,走吧!”
车子在大路上前进。
在岔路口,陆学谦正要转弯的时候,南青栀让他笔直地开。
陆学谦还以为是自己将南家的地址记错了,也没在意。
最后,车子停下,陆学谦揉了揉眼睛,忍不住又看了两眼那写着“盛宅”的大门。
南青栀将陆学谦的诧异看在眼里,并不多说,解开安全带,冲着陆学谦道了声谢,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陆学谦看着南青栀真的就这么被迎了进去,心中的疑惑更生。
南青栀怎么会住在盛宅?
一进门,南青栀就感到一阵阴恻恻的凉意,抬眼见到的是——面色不善的秦玉珍!
南青栀一看到这架势,急急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脚步匆匆就要窜上楼。
“站住!”
南青栀站定。
“过来!”
南青栀顿了顿,还是回身走了过去。
“刚刚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
南青栀心里冷笑,一个两个的,都来问她,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脸。
秦玉珍冷笑:“别以为不说话就可以蒙混过去,这么晚了还一点都不避嫌,你们南家要是没有规矩,我就教教你什么叫做规矩!”
南青栀原本打定了主意冷绷着脸,不开口的,但此刻不开口不行了:“阿姨,学校里忙着举行校庆的事,我才这么晚回来,您要是不喜欢,我下次苦一点累一点,早点忙完回来就是了!”
“你还敢顶嘴,你已经是有婚约的人了,还不知道避嫌,今天晚上就给我去跪祠堂!好好给我清醒清醒!”秦玉珍转身唤了佣人,“送青栀过去!”
南青栀不服气:“你凭什么罚我!”
她没想到这也能被秦玉珍挑出错来罚她!
顾严爵看了会热闹,这时才抬脚走了进来,一把按住南青栀的肩:“青栀,这里是盛家,盛家有盛家的规矩。”
转而,状似不忍地求情:“妈,这跪一晚祠堂也太重了,青栀才刚来,别吓坏了她,这样吧,现在九点,就让她跪到12点就行了。”
南青栀冷眼看着,哪里不知道眼前的两人不过是在一唱一和,死活都要罚她。
就算刚才不是学长送她回来,她也肯定会被别的理由惩罚。
见南青栀依然软硬不吃,秦玉珍也不着急,凉凉道:“我看你就算为她求情,她也还是顽固的很,这样难教养的女人,盛家哪里管得住,还不如送回家。”
南青栀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被送回去,不然以她父亲的性子,母亲的医药费肯定就会这么给断了。
“青栀,你别怕,我陪你。”南青栀刚软了脸色,就感觉到后背一只凉飕飕的手拍了拍自己。
恶心得她差点当场跳开,她脚步一错,隔开他的触碰:“不用了。”
“好吧,那你注意点,别着凉了。”顾严爵原本也不是真的想陪,顺势答应。
祠堂里点着几盏微弱的烛灯。
小窗进来的冷风一吹,烛光微微晃动,显得更加冷清。
冷线条的牌位前,地上只零零落落放着几个软塌。
房间越是大,却是显得空荡。
南青栀从来都不信鬼神。
坦荡荡地跪在软塌上。
绕是如此,一直到12点的时候,南青栀还是额角冒汗,感觉脚都不是自己的。
她一边强忍着抽筋的痛苦,一边将那两对恶毒的母子骂上了第99遍。
盛夜谨经过院子的时候,听到祠堂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下意识朝那微亮的房间看了一眼。
一道身影,被烛光一照,在祠堂门口打下奇形怪状的影子。
这样的姿势,歪七扭八,不像是人!
盛夜谨皱着眉,朝着祠堂走了过去。
才刚到门口,一道白色的身影骤然朝着他袭来。
“啊!”
“砰!”
盛夜谨本能伸出手,接住冲撞而来的人影,怀里骤然一阵温香软玉,带着淡淡的檀香。
南青栀没看清来人,就撞到了壮硕的胸膛里,绕是如此,她的头还是被震得一阵懵,下意识地收紧了手,抓住身边唯一的人肉柱子想稳住身形。
没想到这么一抓,却感觉身下的肌肉很有弹性,忍不住又揪了几把。
盛夜谨浑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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