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好奇心,我也摸索到了他们离开的加护病房,发现床上插着各种管子的人,正是段震杰这臭小子,他虚弱的看着我,眼神瞥了一眼跟前的凳子。
我坐下以后才开口问道:“刚那个人是不是你爸,爷俩长的还挺像啊”
段震杰虽说看样子很虚弱,但还好没有什么大事,他左手将氧气罩往下一拉,说道:“扯淡,他们那是走错房间了,我还以为是你老爸来找你的呢”
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我笑着回应道:“你更扯淡,我连我爸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估计他早就死了,你身上的伤怎么样,有没有伤到骨头”
段震杰气喘吁吁的朝我说道:“先回你的病房好好歇着,咱回头再聊”
看他满脸的倦容,我也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多加休息,便和他说了句好好养伤,自己扶着墙缓缓的磨蹭出去。
等我回到病房的时候,仇哥已经睡在了旁边的空铺上,拿着苹果正在削,头也没抬的说道:“让你快点闪,你也不听怎么没有一点脑子呢,当时那种情况,你还能再回出租屋?”
我悻悻的坐回到病床上,猫猫将我的双腿放在了床上,帮我盖好了被子,我满心以为仇哥会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这个病号,不曾想他削好以后,自己像老鼠一样咯吱咯吱的啃了起来。
“那仇哥!我现在该怎么办?”
他放下水果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笑着说道:“哟呵!现在知道问我该怎么办了?早干什么去了,你俩还真是带种,竟然拿枪打了康彪,我和他老大可是朋友,经过这件事,我俩差点闹翻脸了,你知道吗?”
闹翻这种事情并不稀奇,搞掉康彪,难道不是你派我过去的终极目的吗?
我努了努干燥的嘴唇,嘶哑的说道:“那孙子现在怎么样了,还能不能继续来捣乱了”
仇哥眯着眼睛看向了天花板,沉吟了片刻,说道:“估计不能了吧,他的膝盖骨粉碎性骨折,以后只能坐轮椅,或者拄拐了”
康彪的下场其实早已经注定,如果换成是其他人,可能他的性命都会不保,我有些呆滞的看向仇哥,缓缓的问道:“他的老大到底是谁,段震杰的仇我还要报呢!”
仇哥朝着我摆了摆手,显然是对我现在说的话有些不相信,低声笑道:“韩逊啊,有的时候也这种斗志很不错,但凡是不要钻了牛角尖,你现在根本不具备和他作对的实力,反正他也砍过你俩一次了,这事就这样算了”
仇哥突然停滞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说了句那件事有人会去处理。
他离开以后,我的内心仍旧不能平复,我身上的伤没有什么,但段震杰受的苦,我发誓一定要让那个人加倍的偿还。
我俩住院的消息只有猫猫和琳娜知道,其他的人一概没有通知,我只是说和段震杰外出几天让他们不用担心。
一个星期左右我俩也能下地走动了,这几天里场子里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有人来寻仇的迹象,唯一让我为难的是李美云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催我那件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还能办的怎么样了,我都差一点挂了,哪还有闲工夫就帮你讨账去。
我和段震杰躺在医院的长椅上,眯着眼睛享受着阳光的照射,正当我困意正浓的时候,脸上的阳光突然被人遮挡住了,我眯起眼睛一瞅,一双闪着雾气的眼睛,啪的一声,我的脸上就出现了五个手指印。
“韩逊,你说的外出几天,就是在医院里养伤吗?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张艳说着说着,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按理说我可没告诉别人,就连跟瞿正东提的时候,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帮我封锁消息。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她,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张艳这丫头气鼓鼓的坐在我身边,冲着我嗔道:“我怎么知道的?你说我怎么知道的?现在学校里谁不传你的那些破事,两个人被十几个人追着砍,你俩的命还真是大的很呢!”
一旁的段震杰无奈的朝着我笑了笑,翻身面朝着长椅,根本不理会我俩。
这谁传的消息,我俩也太没水平了吧,怎么一股脑的都是到处老跑,我俩拿枪耍威风的时候,估计也没有人看到,哎
张艳伸出手在我的胳膊上用力拧了一下,说道:“听说你们被人砍,是因为抢女人,那个女人在哪呢,叫出来让我看看吧”
我们打架是为了抢女人这个也没错,但被他们传的这都哪跟哪,说不准等会就改成情杀了,我郁闷的拍了拍脑瓜,说道:“你能别听他们胡咧咧吗,你给我带啥好吃的了”
女生一旦纠结一件事的时候,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转移她的视线,让她去想另外的事情,我抓过张艳的包,从里面掏出了一些零食,放在嘴里咯吱咯吱的吃了起来。
“这个不好吃啊”
我皱着眉头,朝张艳使了一个极其猥琐的眼色,她低声骂了一句流氓,将身子转向一旁,看样子气已经消了一大半了。
我从后背轻轻的抱着她,将双手环绕在她的腰间,在她的耳根上喘着粗气,低声的说道:“过了这么多天,你大姨妈也该走了吧”
张艳轻轻的抖了抖身子,朝我白了一眼,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这严肃的表情,噗哧一声的笑了起来,嗔道:“等你身子好了再吃吧,免得你三十秒就缴械投降了,那时候姑奶奶还没有感觉呢,那你说还有什么意思呢”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贱,我和张艳关系被我弄得不清不楚,真的像是发生过什么一样。
张艳下午还要上课,和我聊了一会,让我早点把身体养好,自己打车回了学校,在医院的日子很无趣,吃过午饭我百无聊赖的躺在病床上,一个人抽着烟,感叹生活依旧是那么美好。
饱暖思淫.欲!
这话简直太正确了,最近躺在病床上觉得不管是自己的心理还是生理都有一丝丝的骚动,可能是无聊在作怪,总觉得想和女人来一场亲密接触。
医院里的实习护士有很多,长相身材都不挺不错,如果要是换上兔女郎,我觉得我会更喜欢,而且好像都挺热情和开放,闲暇时间她们也有来找我聊天的,毕竟属于同龄人,大家能聊到一块去。
反正闲着也是无聊,男人的内心里都住着一只猛兽,而猛兽遇到这种诱惑的时候,是很难把持住的,尤其是这种制服诱惑。
我对于穿制服的女人就有着一种特殊的好感,真就觉得她们有不一样的地方,比如小秘书的职场装,性感女教师,干练女警花,还有这种迷人的小护士装。
我翘着腿躺在床上,眯着眼悠然自得的抽着烟,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清脆的女声在我的旁边响起:“你怎么又犯这个老毛病了?不是告诉过你,不准再病房里抽烟的吗?”
睁开眼睛一瞅,原来是主管我这个病房的护士,虽说还是个实习生,却经常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天下第一的样子,也喜欢跟我吹牛,说她自己的看护绝对是全医院里最出色的。
几天下来,我们也算是认识了,她经常借故溜过来拿我的水果吃,反正床边的水果我也不吃,渐渐的也就熟悉了,但她有一点不好,就是不允许我在病房里抽烟。
和她渐渐熟悉以后,也可以互相这开着玩笑。
“王敏,你这才实习了两个月,怎么天天跟护士长一样,管得那么宽,你不嫌累啊”
我郁闷的将手里的香烟按在了烟灰缸里,她这个人还不错,落落大方,人也开朗,就是这性格有些泼辣。
按照她自己的话来说,这属于职业病,就和火车站售票员一样,脾气会随着见的人多了而变得硬气,她一再的强调自己在生活中是个很温柔的人。
王敏将手里的白色托盘放在了一旁,拿起工作流程表看了一眼,说道:“我这不是看着你吃药来的吗,别废话,先把药吃了”
我耷拉着脑袋,悻悻的看着她,说道:“王敏,我可看你昨天给隔壁屋的帅哥打吊水,那温柔的都能腻死人,怎么一到我这屋就变腔了,扈三娘秒变母夜叉?”
王敏朝我瞪了一眼,怒道:“你全家都是母夜叉!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小盲流子,流氓都不剪你这样的发型”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怎么发型还能决定是不是流氓?我伸出右腿在床上蹬了几下,不满的问道:“王敏你看我哪里像流氓了,仔细看,别冤枉我”
她看着我,眨了眨眼睛,那小表情看上去妩媚极了,这是要勾引我的节奏吗,弄得我小心肝都扑通扑通的乱跳。
“我可告诉你,我这双眼睛看人可准了,你住院的这段时间里,来探望你的全是些打扮的妖里妖气的女人,我再傻也看的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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