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浔阳会帮宋若声扫除所有阻碍,给她一个幸福安稳的环境。
"是假的木仓,温爷爷,你应该不会怕吧?"
说完,季浔阳站了起来爽快地离开了温宅。
他的背影风度翩翩,就算是不看正面,也会觉得他是一个富有修养公子哥儿,可,落在温老爷子的眼里。
就是一个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
眼里露出了一丝厌恶,站了起来,上了楼梯,他的雅雅还受着伤呢!
是他没有用,没有给她要到一个公道。
但,这也没有办法。
季浔阳那家伙疯了,比他的父亲,比他的母亲,比季家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疯!
温老爷子,有些庆幸,现在,他都孙女温雅死了心。要不然,季浔阳那个疯子……
温雅坐在床上,身体放松了许多,脸上带了一丝雀跃,又带了一些不甘。
她被季浔阳这么对待,不去找个场子回来,她不甘心!
还有,这事要是传到了宋若声的耳朵里,指不定怎么嘲笑她呢!
前几天,她还在宋若声面前耀武扬威,说季浔阳非她不娶,让宋若声不要自不量力,这会儿,她虚弱地躺在床上,去了半条命。
她怎么能甘心呢?
虽说,她现在对季浔阳没有了那个心思,可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这么憋屈,就好像,她温雅比宋若声差了些什么。
正想着,听到了拐杖敲在地面上的声音,连忙收敛了眉目,挤出了一个虚弱又苍白无力的笑容。
看向了门口,
"爷爷!"
声音娇娇柔柔的。
看,她爷爷始终是放心不下她。
"嗯。"
温老爷子见温雅半躺在床上,披散着头发,十分狼狈的模样,和平常那光鲜亮丽的样子大相径庭,叹了口气。
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事情解决了。"
"爷爷!"
温雅的眼里含满了泪水,她是真的被温老爷子的所作所为感动了。
有这么一个对她好的爷爷。还有那么多对她好的家人,她为什么要去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巴巴地赶上去讨人嫌,又连累了温氏呢?
"雅雅啊!"
温老爷子摸了摸温雅都头发,带了几丝慈祥说道:
"这么多人,就属你最像她,所以,我对你也很是偏爱。可,也许是我的偏爱害了你,把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喜欢的东西,能得到那自然好,可,要是得不到,放在那里,也是好的。"
"爷爷。"
温雅喊了一声温老爷子,眼里明显露出了不赞同。
从小到大,温老爷子都是和她说,想要什么东西就去争取,不要犹豫,这会儿怎么会这么说呢?
"当你足够强的时候,你喜爱的东西在你的身边是锦上添花。当你弱小又无助都时候,你喜爱的东西在你身边是平添烦恼,你懂吗?季浔阳,他不喜欢你,弃之如敝履,你还腆着脸凑过去,这是给我们温家蒙了羞!"
温老爷子看着温雅的眼,越来越凌厉。
他也老了,这底下的人也震不了多久了。
如果,温雅还是和以前一样任性妄为,那他走了以后,在这个家,她也没有了立足之地。
这个家,真心对她好的,一个手指头他都能数的出来。
"对不起,爷爷。"
温雅的眼里有些许的自责,低下了头,也不敢去看温老爷子了。
心里在盘算着,她一定要扳回一成,不是为了季浔阳,而是为了温老爷子。
是为了给温氏挣回面子。
大不了,她去联姻,赌上自己的后半辈子,也要把季氏把季浔阳给弄下去,让宋若声他们不得好死,下辈子颠沛流离!
"我要的不是这个!"
温老爷子敲了敲拐杖,敲的震天响,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我会让季浔阳破产,匍匐在我们的脚下,让所有欺辱过我的人都不得好死!"
温雅抬起了头,眼里闪着诡异的光芒,就像是一个恶鬼一样,没有人对上这个眸子会认为她说的是假话!
本来只是想点拨温雅,不要和季浔阳为敌,以后走路遇见季浔阳躲着走的温老爷子被噎了噎,咳嗽了几声,拿着拐杖敲了敲温雅的脑袋,厉声道:
"你这是说什么鬼话?我要的是这个吗?我要的是你平安顺遂,快快乐乐!"
"爷爷!"
温雅捂着头,十分委屈。嘟着嘴看向了温老爷子,眼里的几分阴森这会儿也退了下去,竟然显得罕见的天真。
"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祸从口出,你知道吗?"
温老爷子想了想,说道:
"等你身子好了,就出国吧!在国外待一段时间,也免得和季浔阳那个疯子碰上。"
"好。"
温雅闻言很快地就接受了这个安排。
她也知道温老爷子的意思,在国内她处处受限,这个地方也就那么大,要是真撞上了季浔阳,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也是她自己吃亏。
还不如出去,玩好,喝好,镀个金回来。
……
转眼间,宋若声已经住了六天院了,本来,她早就可以出院了,可因为季浔阳不让,她只能在医院里继续住下去。
在医院住着,她也不好落下公司的事情,不然宋氏迟早要倒闭。
所以,叶柳见缝插针,趁季浔阳不在连忙将文件送了过来,在病床上支了个架子,将文件都放在了上面。
自己站在一旁,一边看着宋若声处理文件,一边说着几个比较重要的项目的安排。
"可以了。"
宋若声看了看表,把文件放在了一旁,
"收拾下吧!"
这个时候,季浔阳估计要下班了,马上就要到医院了,到时候要是被他发现了她在这里偷偷处理文件,没有好好休息,她今天一天都别想好好休息了。
"好的。"
叶柳连忙将文件分门别类地放好了,收了起来,放在了床底下,把东西收拾好了之后,就匆匆离开了,一出去,正好和季浔阳撞到了。
"季总好。"
叶柳站在了一旁,神情恭敬。
"今天若声看了多长时间的文件?"
季浔阳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嘴角噙着笑意,他早就知道宋若声在看文件了,要不然,叶柳又怎么能进来?
叶柳看了看门,有些心虚,默默地算了算,说道:
"三个小时。"
"嗯。做的好。回去,让周丽给你拨一千块。"
季浔阳眯了眯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很开心,宋若声还是听了话的。
想到前几天,她几乎都是在他走后就立马看文件的,废寝忘食,把养好的身体又糟蹋了。
这可不行。
他想要她和他长长久久,一起到老。
"若声,我让宋嫂给你煲了汤,还做了糖醋排骨,不过,你不能多吃。只能吃六块。"
季浔阳拎着保温盒,却一点也没有影响他的气质,反而显得他充满了独特的魅力。
毕竟,一个酷酷的帅哥,和一个顾家又贤惠的帅哥更为讨人喜欢些。
"谢谢。"
宋若声看着季浔阳站在那里,手不由自主地攥住了被子。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那么多的事发生之后,她和季浔阳还能走到这个地步,关系还越来越好。
"不是说了吗?我们是一家人,没有必要说这些。谢什么谢?显得我和你生疏了!"
季浔阳嘴上虽是在抱怨中,手却利落地将保温盒打开来了。
把汤还要排骨,再加几个小菜都放在了桌子上,拿出了碗筷,盛了一碗汤,放在了桌上。
"先凉一下,待会就能喝了。"
"好。"
宋若声看着季浔阳的一举一动,只感觉,他变了许多。
以前,就算是对苏曼,他也没有这么体贴过。
而对她,他就像是对待珍宝一样。
只要是她的事,他从不假借于他人。
"我以前,觉得遇见你是我最幸运的事,现在,我也觉得,遇见你是我最幸运的事!所以,我很感谢,我遇见了你。"
季浔阳觉得他的心在颤动,在剧烈地颤动。
宋若声的话,就像是一道暖流在他的心里涓涓流淌,将他的所有冰凉和寒意全都驱逐掉了。
他也很庆幸,庆幸自己遇见了宋若声。
庆幸她将自己从那一片黑暗中拉了出来,并给了他真正的光明,让他感受到温暖,也让他相信这个世界,有她的地方,就是美好的地方。
"我也是。"
季浔阳的心里很是开心,但是,面上却是不显。只是动作更加轻柔了一些。
等宋若声吃完了饭,他将残局收拾好了,放在了一旁。
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若声,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合适啊?"
"婚礼?"
宋若声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刚刚不是还在吃饭吗?怎么就跳到婚礼了,眼有些疑惑地落在了季浔阳的脸上。
发现,季浔阳的唇角是稍稍往上抬的,手搭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这个动作,依宋若声多年的观察。季浔阳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脸上涌起了笑意,不答反问,
"你觉得什么时候好呢?"
季浔阳咳嗽了一声,说道:
"这个十六号,还有下个月十八号都很不错。"适合结婚!
这段时间,季浔阳除了处理公司的那些事之外,还特意去找人看了下时间,还去看了看结婚场地。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把宋若声给迎进门了。
尽管,宋若声在他的户口簿上了已经,但那来的始终是不光彩的,还是在举办婚礼之后,他要更为放心一些。
"没有别的时间了吗?"
宋若声忍住唇边的笑意,假意咳嗽了两声,故意问道。
看样子,他实在是等不及了。
"没有,今年就只有这两个日子合适了。"
季浔阳敛了敛眉,眼里滑过一丝笑意,其实还有其它的日子,但那实在是太久了,他连这一个月都不想等。更别说其它日子了!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宋若声给娶进门了。
"嗯。"
宋若声点了点头,决口不提,选什么日子结婚。
季浔阳也不好催促,只是将宋若声揽进了怀里,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我想要早点把你娶进门,免得夜长梦多。"
"哪有什么夜长梦多?"
宋若声反问道。
现在,她和季浔阳算是苦尽甘来了,又哪里会有人来阻碍她和他的婚礼?
"那可不一定!"
季浔阳想到许声鹤那时候说的话,眼眸变得幽深了许多。
这几天。许声鹤和方茴都想进来看宋若声,但是,都被他的人给拦下来了,再加上之前,宋若声的手机丢了,现在用的是季浔阳叫人带来的。
是新的电话号码,许声鹤和方茴都不知道。
要不然的话,这件事就要露馅了。
"嗯?"
宋若声有些奇怪,从季浔阳的胸膛前将头抬了起来,一双桃花眼,尾梢都带了红。
"没什么。"
季浔阳有些受不了,宋若声这样全身心地看着他,这让他忍不住想要亲她,把她摁在床上好好地欺负。
将宋若声的头又按了回去,让她紧贴在他的胸脯上,感受到宋若声的重量,他躁动的心才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这个月,十六号?好不好?"
季浔阳终究是想和宋若声早点结婚,便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说出了口。
"好。"
宋若声答应了。
早结婚。晚结婚,还不是要结婚。
既然要结婚,那还不如早点,也省得他总是担惊受怕的。
"若声,我……"
季浔阳的信念微动,正想说话,却听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将他要说的话都打断了。
季浔阳知道,他手下的人都极守规矩,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绝不会敲门。
心里有了决断,放开了宋若声。
反正,他和她来日方长。
很多话,他可以慢慢说给她听。
"让他进来吧!"
宋若声从季浔阳的怀里起来了,端正了身子,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我出去说吧!免得打扰到你。"
季浔阳想了想,许声鹤被他晾了那么多天,这时候,估计也忍不住了,要来找他了。
他不想让宋若声知道,他做了这样的事。
"好。"
宋若声并没有觉察到什么不对,没有怀疑,让季浔阳出去了。
门外,是周丽。
她抿着唇,脸上有几分焦急,见季浔阳出来了,连忙退后了几步,恭敬地说道:
"老板,是……"
"等一下,去别的地方说。"
季浔阳看了看身后的病房门,脸色凝重地说道。
"好。"
周丽也顺着季浔阳的视线看了看,顿时觉得自己鲁莽了。
这件事,毕竟是瞒着宋小姐进行的,要是被发现了,她老板就麻烦了。
她也是太急了,傻了!
连忙跟在季浔阳的身后离开了宋若声的病房门前。
"怎么了?"
季浔阳带着周丽走到了一个僻静地地方,冷着脸问道。
"许声鹤他找过来了,还带了方小姐,放话,要是不让他见到宋小姐,他就在这下面架个喇叭,喊宋小姐下来。"
"哼!"
季浔阳冷哼了一声,脸色十分难看,许声鹤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狗急跳墙,想出了这个办法。
他这么做,就不怕方茴吃味吗?
为了宋若声,大费周章。
方茴和许声鹤被保镖拦住了医院的楼下,无法上去。
为了保证宋若声的安全,宋若声居住的这一栋楼。从上到下都配备了保镖,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许声鹤和方茴连楼都上不去。
如果,不是因为周丽正好在楼下等季浔阳的话,他们连话都说不上,就算威胁,也威胁不了季浔阳。
这段日子里,许声鹤给季浔阳打了很多电话,但是他被季浔阳给拉进了黑名单,去季氏找季浔阳。但季浔阳总是避而不见。
他也不好在季氏闹起来,毕竟,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
他和方茴已经定了婚,就只差结婚这临门一脚了、
只好,找到了医院。
他实在是不放心宋若声在季浔阳这里,所以,总要亲眼见见,他才会放心。
叮咚一声,季浔阳和周丽从电梯里面出来了,走到了许声鹤和方茴面前。
一见季浔阳。许声鹤就松开了方茴的手,抓住了季浔阳的衣领,眼神凌厉,
"你把若声怎么了?她现在连我们的电话都不接了!"
方茴的手骤然落空,感觉自己的心也落空了一样,看着许声鹤的眼掺杂了几分悲伤。
自宋若声出事之后,许声鹤句句不离她,还总想着把宋若声从季浔阳的身边给带走。
觉得季浔阳配不上宋若声。
可,季浔阳配不上宋若声,那谁又能陪得上宋若声呢?
许声鹤每在方茴面前说一句宋若声,方茴心中的怨气就多了一分。
尽管她知道,宋若声是她和许声鹤的朋友,她不该那么想,也不该把许声鹤的心思想的龌龊。
但,她就是忍不住。
没有办法,方茴的心里苦涩。
她爱了许声鹤那么久,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又出了这些事。
也难怪她患得患失。
"她的手机丢了,我给她重新换了个手机。"
季浔阳将许声鹤的手给拉了下来,他是看在许声鹤救了宋若声的面子上,这才让着许声鹤,但这并不表明许声鹤能在他面前放肆!
也并不表面,他对许声鹤没有了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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