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说法更加引起了李雪的狐疑,她目不转睛地瞪着我,
“我怎么感觉你这个人很奇怪,每次说话都只说一半,作为市民,你有责任配合我的调查工作,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苦笑道,“你不会想要知道事情真相的。”
“你说不说?”李雪毕竟是个刚刚参加工作,还在实习的小女孩,虽说穿了一身警服,显得英姿飒爽,到底难脱稚嫩,我越是不说,她就越好奇,摆出警察身份压我。
我无奈,只好讲道,“老李之前会突然发疯,不是因为看见了你,也不是因为看见了我,而是第三个‘人’。”
“第三个?”李雪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说他在哪儿?
我说之前还在你背上,至于现在嘛,我也不清楚了。
李雪的脸蛋顿时就白了,声音带着一点颤音,“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之前在我背上?”
她非要刨根问底,我也只能实话实说,满足她的好奇心,“怎么说呢,老李头把家门锁得这么死,明显是为了躲着什么,我们刚来的时候,他并不是很害怕,可为什么开了门之后马上就变得这么惊恐了,显然是看到了什么令自己接受不了的东西,至于那东西嘛……”
话说到这儿,我的语气中已经多了几分森怖的味道,“那东西其实就趴在你身上,是你把他背上来的。”
“你……”李雪脸都快吓绿了,双肩一抖靠在墙壁上,“这不可能,如果我真的背着一个人上来,怎么可能自己没有感觉?”
我说,“假如你背的并不是活人呢?”
李雪有点崩溃,眼圈红红的,几乎要吓哭了,“陈凡,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我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如果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做个试验,我相信你马上就能相信我。”
“什么试验?”李雪被我的话吓得够呛,但她明显满含着对我的不信任,抬头望着我说道,“如果让我知道你单纯的只是想吓唬我,阻止我继续调查下去,那我就有理由怀疑你和这间案子也有关系!”
我摇摇头,并不说话,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张化煞符,轻轻黏在指尖上,触碰到了李雪左肩上的黑色手印。
黄符接触到李雪肩膀的那一瞬间,顿时“嗤”的一声,燃起了一股蓝火,蹿起的火苗将近半米高,吓得李雪抱着脑袋惊呼起来,
“这是什么!”
“别怕,我只是帮你除掉了身上残余的鬼印罢了!”我淡淡地把手缩回来。
活人背鬼,本就是很不吉利的事情,鬼魂属阴,会有霜秽之气残留在李雪身上,这黑色手印若是不帮她及时处理,很有可能会对她的运势造成影响。
“你刚才玩得什么把戏,是魔术吗?”李雪惊疑不定地望着我。
我冷笑道,“你可以不信,觉得我就是在变魔术,我只把话说到这里,继续查下去,假如碰到什么解释不了的东西,希望你还能这么坚持科学!”
李雪害怕了,下意识抓着我的胳膊,“你先别走,难道刚才我真的背了一个……为什么啊?”
我说我哪知道为什么,没准……
说到这儿,我心里却突然“咯噔”了一下,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就回想起了之前那个花瓶。
何军死掉的时候,床头柜下就藏着那个古董花瓶,而这花瓶,只有钟队和李雪接触过,该不会问题就在那个花瓶上吧?
想到这儿,我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对李雪说道,“你赶紧打电话给钟队,让他不要再碰那个花瓶,那瓶子有问题!”
见我语气这么认真,李雪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花瓶到底有什么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你还不明白吗?何军跟老李头合谋偷走了那个古董花瓶,现在何军突然死了,属于密室凶杀,而老李也疯了,甚至在你接触到了那个花瓶之后,莫名其妙的肩上也趴了一只鬼……”
李雪听到这儿,脸色已经变得煞白,“按照你的说法,难道问题出在那个花瓶上面?”
我点头,应该是的,这两个家伙一时贪心,从库房中偷走了那个花瓶,却因此惹上麻烦,搞得一个疯掉,一个死掉,尽管这事听起来十分滑稽,不过我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也就是这个。
李雪已经吓得有点发抖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说很简单,把那个花瓶交给我,我可以帮你们除掉里面的麻烦。
“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李雪害怕了一会儿,忽然对我冷笑起来,“你也贪心,想得到那个古董花瓶?”
我真的气得差点骂娘了,跺脚说道,“随便你,你爱给就给,不给就算了!”
好心帮忙却被人当做贪财之辈,换了谁心里都不痛快,李雪这话让我心里很不舒服,索性就准备撒手不管了。
见我要走,李雪才慌了,赶紧上前拉住我,“好了陈凡,我为自己刚才的话向你道歉,假如你的推测是真的,那我可以向上面神情,先把花瓶给你保管。”
我说既然是这样,我们赶紧回去吧,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事不宜迟,我害怕那花瓶留在钟队手上,会出什么岔子。
李雪又指了指身后,“那这个老李呢,不管怎么样,他总归贪心参与了盗窃,我想我们应该把他也待会警局,你说对不对?”
我觉得这话有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更何况老李也因为贪心,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东西,把他待会警局,有什么麻烦可以一并解决。
我说那好吧,不过老李不肯开门,你有办法撬开门锁吗?
李雪说我们可以下去找物业,应该能借到备用钥匙!
“行,我们先下去!”
说话间,我已经带着李雪下楼来到了物业值班室,有个胖胖的保安正坐在值班室里喝啤酒,我推门进去,让李雪拿出警官证,将钥匙借到手,又急急忙忙地转身奔上楼。
重新来到老李头家门前,李雪不再犹豫,当即用借到的备用钥匙将门打开,可没等她将钥匙插进锁孔,那防盗门竟“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
李雪吓了一跳,下意识朝我身边躲,“这么怎么自己开了?”
我沉声说,“你别怕,跟在我后面就行。”
屋子里没开灯,整个客厅都笼罩在昏暗的光线下,我一脚跨进屋子,忽地觉得地板上有些冷,阴嗖嗖的冷风沿着我的裤管渗入,小腿上的寒毛都开始立了起来。
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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