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川确认已经死亡,至于陆军,他后背给我用法刀击中了,虽然是血过多,但是房屋倒下来的时候恰好被一块木板给盖住了,所以陆庭川在血咒下的自爆反倒并未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
我联系了老疤,独自一人坐在外面等待,大概十几分钟后,老疤带着人急匆匆地赶来了,先是勘察了一下现场的状况,之后对我进行了询问,我将所有知道的情况全部都告诉了老疤,直到手下的人将陆军送进医院抢救的时候,老疤才单独留下来,和我聊起了关于案子的细节。
他说,“背后那个神秘人还是没有出现,为什么他始终不敢亲自出面面对你,难道是觉得你太厉害,他害怕自己翻船?”
我摇了摇头,长叹着讲道,“我认为这种能性并不高,这个家伙的能力绝对在我之上,仅仅用了两天的时间,他就可以把陆庭川炼制成这种半人半尸的存在,论手段,他的确比我高明了太多,如果正面遭遇,我未必能够全身而退。”
老疤不解了,说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一直不肯直接面对你?我十分苦恼地甩头讲道,“关于这一点,我也一直想不明白,他似乎在不断地给我制造麻烦,让我不停地面对各种各样的对手,老实说这么无休无止地进行下去,我已经很疲倦了,真不知这种针对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老疤让我先别紧张,这个神秘人会这么干,必然存在着某种目的,相信真相总有大白的那一天,对了,你人没事吧?
我说还行,最后那一波自爆幸亏我躲得快,否则给血咒沾上了,保不齐连我自己也会中这种诅咒术,还有,你们在询问陆军的时候最好小心一些,陆庭川自爆的时候我并没有来得及把人救出来,没准他也会被那股自爆的气场影响到,假如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话,可以马上联系我。
老疤闷声叹了口气,说这一连窜的事情,把我搞得也是身心俱疲,有时候想想,这个刑警队长的差事还真是不好干,不如回老家耕田算了吧。
我就笑,说你这一身本事,如果回了老家耕田,未免实在太可惜了一点,放心吧,所有事情都是冲着我来的,我也有信心解决这一切,无外乎就是背水一战罢了,别乱了,实在不行,我还有个爷爷呢,他老人家又怎么会看着我落难呢?
谈及爷爷,我才想起自己好些天没有回去见他了,也不知这老爷子一个人独自生活,过得到底好不好,我爷爷这人外表对于亲情十分寡淡,然而内心深处却对我这颗独苗有着强烈的护犊之情,很多话,他嘴上从来不说,然而我未必不能感受得到。
和老疤分手之后,我便打车返回了老家一趟,一段时间没见面了,我也挺想他的,其次,也我想向爷爷打听一下,这种血猿降头到底是从何而来,有没有什么克制之法呢?
老实说陆庭川今晚表现出来的样子,把我也吓了一跳,一个普普通通的纨绔少爷,能在这个短的时间内被人改造成这般模样,要说心中不震惊,那肯定是假的。事实上我已经感受到了强烈的威胁,一切都源自于未知的恐惧,说不准哪一天我就会和背后这个神秘人正面相对,多一分准备,至少不会太被动。
回家时已经是凌晨了,爷爷的书房居然还亮着灯,我一推大门,房间没有锁,远远地听到了爷爷的咳嗽声,还没来得及走过院子,就听到他隔着窗户在招呼我,“小凡子,回来了?”
“爷,您还没睡啊?”我走到了书房门外,轻轻把门推开,看见了灯光下的爷爷,正坐在那根藤椅上翻书。他说人老了,年纪太大,到了半夜总是睡不着,所以习惯了看书打发时间。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发现爷爷的容颜苍老,比起一个月前皱纹又加深了几分,心里不太好受,便说爷,您还是早点休息吧,整宿整宿地熬夜,会衰老得快。
他合上书,对我露出一张小脸,说你小子还是那么不会说话,我都八十多岁的人了,再老还能老到哪里去呢?对了,你大半夜才回来,想必是遇上事了吧?
我苦笑,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没错,我这次回来,有两件事想向您打听。爷爷端起了桌上的热茶,说你想问什么,直接讲吧。
我说爷,你知道血猿降的吧?我话音刚落,就看见爷爷的手指微微抖了一下,他若无其事地把茶杯放下,说你不要告诉我,你和血猿降交手了?
我说是,有个人想买凶杀我,而我也一直在调查他,最后得知他背后还有一个在密谋操控一切的神秘人,似乎就是针对我来的,但是……我却一直找不到这个家伙,反倒给他在暗中算计了几次,一次比一次凶险,终于在今天,我见到了血猿降,以及另一种东南亚的邪术——血咒!
爷爷吃惊不小,说两种邪咒,你都在同一个人身上遭遇到了?我点头,说没错,最开始,那小子是打算借助血猿降来杀我,可惜他道行太浅,对血猿降掌握还不够纯熟,可在被我打压下去之后,他又选择了另一种更加阴险的血咒,想要拖着我一起下水。
听完我的话,爷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我,说你和这个人结了很深的仇?我摇头苦笑,说严格意义上来讲,其实并不算什么太大的仇恨,只是这家伙心眼太小了,在被我教训了一顿之后便买凶杀人,所以才会闹成这种地步。
爷爷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今晚要来,只是没想到你会经历这么多。我感觉爷爷好似预见到了什么,便忙着问他,说您难看是测算出什么了?
我爷爷是一等一的相术大师,看别人的命格一向很准,唯独不能算自己,也算不出自己最亲近的人的命运,我很疑惑,他怎么可能提前知道我要回来。
爷爷笑了笑,并未替我解释困惑,而是站起来,在我背后轻轻抚摸了几下,随后他问我,是不是铁了心要走上术道这一条路?我苦笑,说就算我不想走这条路,恐怕别人也不会放过我的,之前的屡次针对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爷爷叹了口气,随后转身,将书桌下的抽屉拉开,并缓缓从里面抽出了一把尺长的玄铁重尺,用指尖在上面轻轻摩挲着,说这个东西,我原本想带进棺材里的,可现在……我把它传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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