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苍莚抬眼,两人的视线,就这么相隔五个月的时间,再次撞在一起。
厉苍莚黑眸猛地一缩,几乎下一秒就朝她狂奔过来
俞轻染终于回过神来,吓得差点栽倒,迅速转身,朝房间狂奔而去。
明明她距离房间的门那么近,可身后的男人像是魔鬼一样,速度很快,在她躲进去,准备锁上门的前一秒,砰地一声巨响。
那只手掌狠狠地砸在门板上,用力把门给推开。
俞轻染被他力道撞后退几步,跌坐在地,满脸惊恐失措:“不要……不要过来,厉苍莚,你不要过来……啊——”
俞轻染连连后退的身体被厉苍莚强制抱起,直接扛到了肩上。
男人满脸阴森可怕,眼中肆血狂暴溢出。他不顾身上女人的尖叫和挣扎,扛着她大步走出了别墅。
尾随追上来的保镖各个都不敢上前劝阻,知道厉苍莚抱着俞轻染离开别墅大门,他们才反应过来,摸出手机打给韩逸:“韩……韩少,不好了,俞小姐被人带走了!”
正在龙弈门开会的韩逸脸色一变:“谁带走了?”
“是,是厉苍莚!”
“什么?”
厉苍莚发现了?
韩逸不顾此时开会,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
俞轻染坐在副座上,奋力挣扎:“厉苍莚,你放开我!你这个恶魔,混蛋!放开我!”
以往俞轻染被厉苍莚带上车后,都会任由她怎么折腾都不会说什么。
可这一次,俞轻染被厉苍莚扔上车后,还用绳子把她连带座椅捆绑在一起,她双手被捆在座椅两边动弹不得,只有双脚不断踹着车身,哭喊着:“你快放开我!我要下去!厉苍莚,我不想看到你,你听到没有?!”
厉苍莚全程充耳不闻,对于她的哭喊更是无动于衷,眼中的暴虐,比任何她惹他时都可怕至极。
俞轻染哭喊了一路,挣扎了一路,到最后,她的声音喊哑了,力气也没了,整个人绝望地靠在椅背上。
直到眼睛再次看到“御庭苑”这几个大字,俞轻染又突然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一样,整个人激动起来,哭喊着:“我不要回去!快放我下去!”
俞轻染用脚踹着车门,踹地砰砰作响,脚已经被踹出血,还是没有停止。
“御庭苑”那几个大字,像是一条条细线,狠狠常缠住她的脖子,让她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抵抗挣扎。
那里就是她的噩梦,是她一直想逃避,可最后还是逃不掉的牢笼。
为什么?
她的生活已经恢复平静了,为什么他还要硬生生闯进来,强制把她带出去,亲手把她带去他的世界,与他共沉沦?
车子开进庭院,停下,熄火,男人打开车门下车,转身绕了一个方向,拉开车门,弯腰把俞轻染身上绳索解开,打横把她抱起。
俞轻染哭得满脸泪花,在他怀里扭动挣扎,根本不顾自己掉下去会摔伤的可能。
厉苍莚抱着她经过大厅,直奔二楼主卧。张姨听到动静,赶忙走出来看了一眼。见到俞轻染,面色一喜。
俞轻染看到张姨,绝望地朝张姨大喊:“救我……张姨,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要上去……我不要……”
张姨见她哭喊这么厉害,也想上来救她。可她是厉苍莚雇佣的保姆,她更忌惮厉苍莚。
张姨望着二楼主卧紧闭的大门,满脸忧心忡忡和无奈。
看来又是一场不眠不休的争吵。
厉苍莚走到床边,把她扔到床上,开始脱衣服。
很快,他两手撑着床,欺身上来,一手揪住不断往角落缩的俞轻染,猛地一扯,她就这么被他扯过去,再次被他控制在他的身体之间。
他全程说一句话,双眼猩红,可怕的肆虐如狂风暴雨,几乎要把俞轻染泯灭。
没有任何逃生的可能。
”放开我!厉苍莚你住手……俞轻染发疯一样挣扎,头发凌乱,衣服被扯开,整个人狼狈且弱小。
她斗不过厉苍莚,尤其是正在气头上的男人!
她被压在床上,无法逃离他的桎梏。
一股股由脚底窜入身体每个毛孔,都泛着深深的寒意。
“放开我,不要碰我……厉苍莚,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俞轻染抵住他的身体,可下一秒,双手被控制住,压到头顶,动弹不得。
男人的吻落下来,俞轻染偏开头不肯,有力手掌很快攫住她的下巴,强制摆正过来,不带一丝情欲的吻重重落下来。
厉苍莚的吻带着强烈的惩罚和侵略,深深压着,抵死缠绵,力道不轻,很快,一股血腥味直从她的唇瓣上留下。
俞轻染唔唔地抗拒他的进犯,牙齿狠狠咬了他一口。
但他却依然无动于衷,混合着鲜红的血继续攻略城池。
早已分不清谁跟谁。
到最后,俞轻染的意识混沌,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脑子浑浑噩噩。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只清晰听到男人急促的气息,汗渍沿着他精瘦的下巴滴落,不断滴在她的身上,她的脸上,以及她的眼睛上。
她视线模糊,但眼中的恨意强烈而固执。趁着他情难自禁抱起她时,俞轻染张嘴,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似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像是捕捉到了猎物的小兽,张着细小但已经有足够威慑力的牙齿和爪子,死命咬住,发了疯一样,不管不顾地咬着。
久久不松口,死不松嘴。
很快,鲜红的血沿着他的肩膀流下,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触目惊心。
身上的男人痛得倒吸一口气,用手想推开她的嘴,但她早已经不哭了,那张还挂着泪痕的惨白小脸,此时竟带着执拗的疯狂。
疯狂的报复。
可身上的男人即使痛得整个眉头都皱起,但这不愿放开她。
像是感觉不到痛,像是上次咬伤他的手臂,历史重演一样,一个死咬着不松口,一个剧痛难耐都不松手,就这样僵持着,任鲜红的血从他的肩膀沿着赤裸的胸膛流了一身。
男人有着强烈的忍痛能力,像是知道自己一旦松手了,一旦退出了。
那就彻底输了。
彻底退出她的身边,退出她的生活,永无交集。
这场情事,以针锋相对开始,以血流不止,满心怨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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