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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小说 > 有灵自古不凡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她的痛,你要受一遍
 
  那嗓音低沉,似乎带了后怕,苍姝不知为何,眼泪止不住,她喃喃,“有初,好痛啊。”

  终闻言一顿,若是有光便可看到,素来波澜不惊的他如今却是连表情都是僵硬的。

  他抱着怀中颤抖的身躯,不知是该松开还是抱得更紧。

  苍姝注意到他的停顿,忍住疼痛,手环上他胸膛,“不,不痛了。”

  终叹口气,终于将她打横抱起,“万事有我,答应我,不要自己扛好么?”

  听到这一句,苍姝似乎看到了那个少年,玉树兰芝,倚在书案上冲她微笑。

  苍姝喃喃:“我想回去,有初。我还想参加你的冠礼。”

  终一顿,他叹了口气,“原来如此。”

  他弯唇,语气却是低沉,“有点羡慕那个我,怎么办呢?”

  他点在苍姝眉心,苍姝便沉沉睡去,呼吸也趋近平稳。

  终看着四周的黑暗,第一次有这么阴郁的杀气萦绕周身。

  “阿目,破了它。”

  血笔从腰间飞出,血光一闪,割裂黑暗,直接扑向那人。

  楼渊皱眉,“这是……”

  他侧脸,那血笔直接擦过他面颊刺进墙壁,刺痛感传来,楼渊却笑着抹去脸颊流下的血迹,道:“没想到,你居然来了,打招呼的方式这般特别。”

  终从黑暗中踏步而出,他斜眼向楼渊看去,周身凝的冷意甚至让楼渊为之一顿。

  他看着终怀里如珍宝捧着的苍姝,笑出声来:“我本以为你失去阿目之后会如何,原来你也不是非她不可。”

  终不去理他,他将苍姝倚在一旁,咬破指尖下了阵法,这才看向楼渊。“你将她邀来,一举三得,可有意思?”

  楼渊旦笑不语,“何必把我想的如此诡计多端,无聊了便想找个伴来喝茶谈天罢了,何况,是她要寻我才会被我所邀请,我从没有难为人的喜好。”

  终抬手,血笔飞回,“沐升宴上未能杀了你,让你在人间躲了这么久,是我最后悔之事。”

  血色从他周身蔓延开来,竟是比那日的血阵还要可怕上三分,楼渊淡然,“长大了,懂得向长辈拔刀相向了。”

  楼渊叹息,“明明之前那么可爱的孩子,怎么就长成如今的模样?”

  终抬手,血笔在空中落下几字,直接飞向楼渊,带着凛然杀意,楼渊睁大眼,唇角弯出笑,“这可不是东瀛的术法,血术只流传在鬼界,你如何习之?”

  他抬手,一掌挥飞那些咒术,却没想到那咒术落在地上,光芒在他脚下湛开,直接将他禁锢住。

  楼渊点头,评道:“好,好,那些老东西说你是天才,果真不错。”

  “既是咒术,那我便也还你一招。”楼渊抬手,手中凝成一枚权杖,通体玄黑,阴郁不详。他只是将权杖点在地上,那些血符便自己化开。

  破风之声,楼渊挥开权杖,那攻击便被弹开来,他看着陆终,眼中只剩下平淡,“虽则不错,但小子,只有咒术,可是伤不了我的。”

  血笔在他手中旋转,终道:“我本没想过只凭咒术。”

  “哦?”

  楼渊看着他手中的笔旋转如风,血色蔓延,竟逐渐变成一柄血剑来,终拿起血剑的一瞬间有气浪荡开,楼渊掩住脸挡住血风,眉头一皱。

  终双指摸上利刃,甩剑,光芒乍眼,他起势,足尖一点便俯冲向楼渊。

  楼渊只来得及以权杖相挡,“铿”的一声清脆的很,还未反应过来,终旋身来到他身后,便是一划。楼渊感受那种利刃破开血肉的痛楚,飞身离开。

  若是再晚一分,怕是整个身体就要分离了。楼渊看着终,这小子玩真的,却弯唇。“何必呢,打打杀杀这么多年,你若是想要复兴东瀛,那……”

  终丝毫没有将他的话收入耳中,他抬剑,有血滴到地上,使他皱了眉。终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东瀛如何,已经与你无关了,自叛出仙山起,你的存在便没了意义。”

  楼渊试着化灵力治愈身后的伤口,却发现那血气不知是什么,竟在阻止他治愈,那种痛从外面一直透到骨子里。楼渊皱眉,已经有多久没有尝试过这般狼狈了?

  “方才那一剑足以断了我的脖颈,为何留了情?”

  “她的痛,你要受一遍。”

  听到终此言,楼渊顿住了,那痛似乎都没有畅快来的多,他低低道,“把她当做了阿目的替身?怕是不止。”

  他侧身倚在墙上,看着终,“这么多年在痛苦中,但你可知阿目怎么死的?”

  终一顿,楼渊笑了,“你这般想要护住她,当年为何没能护住阿目呢?她落在我手中,可是不轻松啊。”

  终双手攥紧,但他却不想打断楼渊,阿目失踪后他寻了太久,即便有一缕灵魂气息在手,却也寻不到人,若非……

  “若非我将她的骨骸留给了你,你连她生死都不知,可笑否?”

  “粉身碎骨,血咒覆身,我甚至用上了幻术,却也撬不开她的口,空让我忙活一场。”

  “最重要之人一个个离开你,楼终,不管你伪装的多么强大,在我眼中,不过废物罢了。”

  他叹了口气,“年少时便只能狼狈逃窜,到现在也是如此。”

  终垂眸,昏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

  血剑在他手中颤抖着,血意达到令人承受不住的浓度,楼渊却笑着,看着面前人这般模样真是痛快,天之骄子自诩无双,便是那般又如何?家破人亡,如今不过是个不归人罢。

  他一贯知道杀人先伤心,没有什么比这更有效果。

  终抬头看他,那一瞬间楼渊竟动弹不得,“虐杀?”他下一刻便来到楼渊身前,捏住他下巴,“你再说说,我听着呢。”

  楼渊想要动,手中的权杖却都松开来,掉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生气了?”

  “你所说的,我倒是提了兴趣想要一试,若不然,先从断手开始?”

  言罢,楼渊的手直接被剖开,沿着筋脉一寸一寸撕裂,楼渊甚至于低呼一声,很半天才开口,“臭小子……倒是真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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