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从被他强制带到里,所积累的压抑全都发泄了出来,渐渐恢复了理智,突然发现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完全没有往日的狂躁暴戾,格外地温柔。
她又是一阵惊愕。
以他的脾气,听到自己有一个深爱的人,听到她提起女儿的生父,不是应该愤怒到杀了自己吗?
她完全迷惑了。
厉南渊又将她抱得紧了几分,疑惑沉思的女人,也变得格外乖巧。
这一夜,厉南渊没有和她同床,也没有做出强迫她,令她不舒服的事情来。
第二天一早,厉南渊就请顾西淮来给云想换药,她的脚裸接骨后,恢复得也比较快,再换几次药,护理几次,就可以康复了。
顾西淮一进门,他就先拦住了他。
“当年,她不是跟一个有钱男人走了。”他的神色一沉,掩饰着喜悦,阴沉地看着他,大有责怪他的意思。
顾西淮一顿,他让自己来,应该不止是给云想换药的。
“我需要你告诉她真相,告诉她,她是云想,当年救了她一命的人,是我。”他的语气温和了很多,隐隐有乞求的意思。
他的脸色变了变,一脸为难地说道:“厉南渊,抱歉,我帮不了你。”
“我也想她过得开心的,但是我无能为力。”
厉南渊一怔:“云朗威胁你了?”
他抿紧薄唇,没有说话。
厉南渊已经完全看出来了。
顾西淮上楼,进卧室给云想换药,看她气色还不错,放心了不少。
他将纱布拆开,给她检查着伤势:“恢复得还不错,再过一两天,就可以试着走路了。”
她心头一喜,脚好了,就可以想办法离开这里,去找女儿了。
“顾西淮,谢谢你!”
他不由一愣,抬头看着她:“想想,你认出我来了?”
她一脸歉意地摇摇头:“对不起,我……”她想不起来。
在云朗告诉她的故事版本里,是没有他的。
“但我感觉得到,你让我有一种熟悉感,顾医生,你以前一定帮过我不少吧。”他让她有一种如兄长,似亲人一般的友好。
迎着她明亮如星的目光,他一脸复杂,有些无地自容。
“想想,对不起,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我其实……是很自私的。”如果当初,他能撇开私心,帮她和厉南渊一把,至少不要让这样的误会发生,让她远走他乡多年,她的生活,或许会完全不一样。
“我……我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
她愣了一下:“不会啊,我感觉你已经很好了。”
他顿了一下,心里一下子轻松了很多,笑了出来。
为她重新上了药,包扎了伤口,他开口说道:“想想,你就是云想,不是什么云舞,以后,就做回云想,好吗?”
她怔看着他。
“看到你现在还活着,健健康康的,我真替你高兴!”
重提此事,她心中那种对活下去的强烈欲y望感,又涌上心头。
她得了白血病,差点死掉的事,她是知道的。
云朗将她带出国之后,她还进行了长达半年的治疗,想想这些,她抿嘴一笑,点点头:“嗯,我就是云想。”
顾西淮也会心一笑。
“想想,对不起,我不能帮你更多。”
“但是我看你现在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还精明着呢,相信你的直觉,好好照顾好自己。”
“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他将自己的名片留给了她。
她攥着他的名片,发着呆。
顾西淮一走,程卓来别墅,向他汇报事情。
不过他先提了云星遥的事。
“爷,要不,你把那个小机灵也带到这里来,让她们母女呆在一起?”
厉南渊眉头一皱:“怎么了?”
“她这几天,不是在学校呆到天快黑才回家,就是让保姆带着她去外面餐厅,呆到天黑才回家。”
他脸色一变,担心起来:“怎么会这样?”
“她应该是不喜欢和她的那个“爸爸”呆在一起,厉云朗这几天也很少回家。”
他眸光微微一震,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也发现云想在刻意和云朗保持着距离。
程卓叹了口气:“我倒是觉得,那孩子跟你挺像?”
厉南渊心头一震,像被雷电击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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