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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背上的小女孩不乐意了,大声说:“你才胡说,大狗狗好乖的,根本没咬你,是你欺负它,拔它的胡须。”
中年男人重重一哼,他瞪了小女孩一眼,然后斜眼打量陈兵:“你的狗吓到了我的孩子,你说怎么办吧!”
陈兵哪有功夫跟他啰嗦,他冷冷一笑,说:”公安部的是吧?你是哪个部门,你老板是谁?”
中年人一愣,正要说话,陈兵已经把他挂职在公安部的副部警监的证件拿出来,道:“巧了,我也是公安部的,这是我的证件。”
中年人立刻瞪大了眼睛,当看到上面的国徽图案时,双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吓到嘴唇哆嗦,结结巴巴的说:“副总警监?”
他眼珠子一转,忽然回身一巴掌抽在儿子脸上,骂道:“小王八蛋,早说过不能欺负小朋友,你耳朵聋了吗?”说着,上去又是几巴掌,看样子挺用力,打的小男孩大哭。
他一边打,一边拉着家人往一边走,等足够远了,大步走远。他这么干,显然是怕陈兵记住他,或是知道他的身份。得罪一位副部级大佬,他也不要在部里混了。
看到这一家人走远,小女孩高兴的直拍手:“太好了,叔叔,你真厉害!”
陈兵笑道:“行了小朋友,我们要走了,和狗狗说再见吧。”
这母女二人,依依不舍的下来睚眦的背,女人说:“谢谢你啊,我叫周倩,这是我女儿,萌萌。”
陈兵点头:“回见。”
进入寺庙后,他故意释放出一丝显圣者的气息。果然,没过多久,一名少年和尚迎上来,向他拜了一拜:“二位施主,明月法王有请。”
在藏区,能称之为法王的,都是佛法精深的大德高人。而这明月法王,正是扎什伦布寺的大德之一。
正西方的一栋经院内,陈兵和袁书文被带到一间房子里。房子里空无一物,只坐一老僧,正笑呵呵的盘坐在那里。
“见过法王。”陈兵微微欠身,袁书文则站立不动。
老僧看上去得有七八十岁了,脸上满是皱纹,他笑道:“二位汉地菩萨,请坐。”
陈兵也不客气,在明月法王对面坐下:“法王,我是第九调查局的局长陈兵,奉命来藏调查剥皮案件。”
明月法王点点头:“原来是陈局长,久仰大名。老僧明月,十年前在扎什伦布寺挂单修行。方才感应到有高人前来,便差人迎接,原来是贵客。”
他顿了顿:“日喀则地区,这段时间的确死了许多女子,都是被剥去了皮,血肉模糊。唉,我曾数度外出追击凶手,都一无所获。”
陈兵不以为然,说:“藏区是佛法昌盛之地,居然有这样的恶人出来行凶,藏区那么多的法王,居然没有一个站出来制止吗?”
明月法王摇头:“其实各法王都在寻找凶手,但和我一样,一直没有线索。”
陈兵忽然转移话题:“这扎什伦布寺乃黄教中心之一,释还真在此吗?”
他说的释还真,指的就是当世班禅,那位小和尚。
明月法王宣了一声佛号:“陈局长,班禅已于一周前坐化,我们正等待他的转世。”
陈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释还真年纪不足二十,居然会坐化?”
“千真万确,其中原因,老僧亦不知晓。”明月法王道。
陈兵回忆了一下案情,说:“我没记错的话,这剥皮案也是一周之前开始发生的,这莫非是巧合?”
明月法王道:“小僧不知。
眼看这老和尚说话不敞亮,陈兵不再问,起身告辞。
出来经院,有小和尚把两人引入一间客房,供他们休息,并命人送来食物。
陈兵没吃东西,坐了一会,就和当地警察局取得联络,要去案发现场看看。
半小时后,寺院门口来了几辆警车,日喀则的警察局长,亲自率队前来迎接。局长是当地人,五十来岁,名叫旦河,胖大身材,非常热情。
“欢迎首长前来指导工作!”他用力的握着陈兵的手。
陈兵:“旦河局长,我要去现场看一下。”
“好的,请上车。”旦河把陈兵请到车上,示意司机开车。
旦河在车上,向陈兵汇报。这一周时间,已有三十九名女性惨遭剥皮,受害者年龄十八岁到三十岁,并且都是孕妇。最近的一起案子是在三个小时前发生的,现在要去的,就是最后一个案件的现场。
听到受害者都是孕妇这,陈兵心中一动,问:“这些孕妇孕期多久?”
旦河说:“这个倒没具体研究过,好像都没有三个月。”
陈兵沉默下来,一般来说,胎儿在前一百天左右会形成魂魄。三个月不到,也就是不到一百天。
忽然,陈兵的耳中响起商五的声音:“先生,有人在空中监视你们。”
陈兵问:“什么修为?”
商五:“奥义三重。”
“先不要惊动他。”陈兵嘱咐。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案发地点,一栋普通的民宅。
案发现场已经被围了起来,现场有许多警察。一具女性的尸体,被完全剥去了人皮,横躺在大厅。
据旦河说,女子今年二十三岁,丈夫外出放牧,回来后发现了妻子的尸体,立刻报警。
不远处,一名高大的汉子正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表情悲伤。
陈兵站在客厅,凝视着尸体。这女人显然也怀孕了,不过她的肚子被剖开,胎盘和胚胎都不见了,地上全是血,还有肠子。
女人比较肥胖,肚子里的大量脂肪在空气中氧化成了黄色。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神中写满了绝望和恐怖。
旦河叹息一声,说:“首长,遇到这样的案子,我的内心比谁都煎熬。他们都是孕妇啊,还未出生的孩子被剖出来,凶手太没有人性了!”
陈兵:“死了这么多人,一定在当地造成恐慌了吧?”
旦河:“就因为死的人太多,所以许多案件没有对外公布,只说死了几个,哪敢向民众说死了几十个。”
陈兵点头:“封锁消息是对的。你放心吧,案子会破的。”
就在这时,旦河接到一个电话,他说:“首长,京城派的刑侦专家到了,您要不要见一面?”
陈兵耳力极强,听到电话中提到任七七,他说:“让他们过来吧。”
旦河应了一声,就出去迎接了。大约十来分钟,任七七就和另外的三名中年男警察进来。
看得出,任七七和其中两人应该是协助人员,中间那位矮个子警察才是此行的干将。
“是你?”任七七又惊又喜。
那矮个子警察问:“七七,他是什么人?”
旦河连忙说:“几位同志,这位是上面派来的首长。”
“首长?”矮个子警察打量了陈兵一眼,见他只有二十岁左右,心里不信,能有这么年轻的首长?
他淡淡道:“我怎么没听说,上面派首长过来?把你的证件给我看看。”
这位旦河是副厅级,能被他称之为首长,怎么也是正厅级,副部级的人物。但据他所知,二十岁的正厅级几乎没有,一般的厅级干部怎么也要三十五岁以上。
任七七是知道陈兵的,连忙说:“徐科,他是我朋友。”
陈兵一笑,拿出证件给他看。但这一次,他拿的是第九调查局的证件,副部级职务。他有三个身份,分别是公安部副总警监、国家安全部副部长、军方中将。
矮个子警察原本要单手接过,但他目光一扫上面的,立刻就改为双手。拿过来看了一眼,证件精致的做工绝不会有假,因为这种证件经过特殊处理,是没办法伪造的。
他在警察队伍多年,或多或少都听说过神秘的第九局,顿时不再怀疑。他立刻站的笔直,向陈兵敬礼:“首长好!京城特殊刑侦科科长徐劲东,向您报到!”
陈兵点点头:“你好。”
任七七傻了,陈兵重新入职第九局的事情,她还不知道。
旦河“呵呵”一笑,说:“首长,徐专家,案子……”
陈兵道:“这是一起特殊案件,让你的人撤吧,把尸体处理了,安抚一下受害人家属。”
徐劲东赶紧跑去看了一眼现场,回来后眉头紧锁,问:“首长,这种事,只有第九局能处理,首长看出什么了吗?”
陈兵想了想,说:“我内心有一个猜想,但还不能确认,先找到凶手吧。”
这时他吹声口哨,睚眦就冲了进来,在原地闻了闻,眼睛里突然放出神光,低吼一声就往一个方向狂奔。
陈兵:“你们原地待命!“
说完,轻轻一纵,就跳到狂奔的睚眦身上。睚眦跳过三米多高的院墙,眨眼就不见了。
徐劲东一脸羡慕,说:“首长的这条狗不凡啊!就算是老虎和狮子,都未必是它对手。”
然后他问任七七:“没想到你还认识这种大人物,深藏不露啊。”
任七七有些尴尬,说:“我也不知道他又当官了。”
徐劲东来了兴趣:“你这位朋友,是不是家里有背景?”在他看来,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定然大有来历。
任七七翻了翻白眼:“你都看过他的证件,他不是叫陈兵吗?”
徐劲东笑道:“叫陈兵的人多了……”
忽然,他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起什么,叫道:“他不会就是江南首富陈子鸣家的公子吧?”
任七七点头:“没错,就是他。”
“我的天!智慧集团上市之后,陈子鸣的身价超过两万亿美元!他这么有钱,居然还去第九调查局当局长!“徐劲东喃喃道。
任七七眨眨眼:“徐科,这案子我们不管了吗?”
徐劲东:“第九局办的案子,涉案者非妖即魔,我们无法插手,回去等消息吧。这一路也累了,我们先到宾馆休息。”
另一边,睚眦飞奔如电,袁书文紧跟在后面。奔行一百余公里,睚眦登上一座大雪山。雪山之上,有一座规模较小的寺庙,名黑龙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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