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罗艳闭上眼。双眼再睁开之后,表情已经灵活了不少,不再那么呆滞。
陈兵这药傀之术,可以让一个普通人在短时间内就修炼到较高的层次。比如,他用一个月,就能让这些药傀的修为,达到元力九重。
用半年时间,就能让药傀的实力,达到真力境。当然,前提是投入大量的丹药和精力。
这罗艳,目前来说,算是他的一个实验品,他先看一看效果。如果效果好,未来他会找一些罪大恶极之人,把他们炼成药傀死士,为其效命。
距离年关不远了,有些学校已经准备放假。再过两周,江东一中就要放寒假,同学们的心情很是轻松。
这天上学的时候,陈兵遇到了杨金,杨金脸上缠着围巾,脸上依然还有瘀青。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杨金狠狠瞪着陈兵,似乎想上来咬他几口。
陈兵故意问:“这是怎么了,脸上的颜色这么丰富,不会是摔的吧。”
杨金怒道:“陈兵,你别得意,,我早晚弄死你。”
“行啊,我等你弄死我。”陈兵冷笑,只要对方敢出手,他就敢把他炼成药傀,让他生不如死!
到了教室,陈兵继续修炼神藏功,最近他有了突破,感觉就快找到隐藏的穴窍。
……
省城,云雾山庄。
罗宏赤条条的躺在地上,浑身是伤,前几天他一回省城,就被魁首的人抓到此处,严刑拷打。罗家虽然在省城数得上号,可是在魁首眼中,屁都不是。#@$&
现在的罗宏,已经还剩半条命,一身血,骨头起码断了三十处,手指甲全被拔掉了。这还是在他实话实说的情况下,若是不肯招,下场更惨。
魁首背对罗宏,负手站着,说:“最后问你一遍,你所说的,都是实情?”
罗宏惨笑一声:“魁首,我怎敢欺骗您,我说的句句属实。”
“这么说,你并不确定,是陈兵出手杀了人?”魁首问。
罗宏点头:“是的。不过后来我们就离开了,不确定他是不是上去过,是不是杀了人。但令我奇怪的是,马志高那个蠢货,他是怎么去的十八楼。”%&(&
魁首一挥手,就有人上来,把罗宏拉了下去。
一名三十来岁的青年人,走了出来,他身高一米八,长眉细眼,额头宽大,手臂比普通人长上许多,垂到大腿.根部。
青年人说:“师兄,结合你之前的情报,我想出手之人,十有八九便是陈兵。”
魁首转过身:“师弟,这小子身后,有一位先天高手。而且我从东海的慕容家得到情报,这小子的师父,还是一位丹道大师。”
听说对方是丹道大师,青年人沉默了片刻,说:“师兄,这样的人,最好能为我所用。我看,不如将此事上报给龙头,让龙头定夺。”
魁首却是摇头:“若将此事上报,龙头要么除掉他,要么收为己用,你我兄弟,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青年人一愣:“师兄的意思是,让那丹师,归顺我们?”
“没错!我们现在有权,有钱,如果再有一位丹师,你我兄弟二人,未必就不能更上层楼!只要有了实力,我们金刚门就能出现更多的先天高手,且大陆洪门龙头的位置,也早晚是我们的!”
听了魁首的话,青年人点点头:“师兄说的是,但就怕那人不愿意归顺我们。”
“不归顺,再上报龙头也不迟。”魁首道,“师弟,找个机会,你会会对方。只要他肯归顺我们,一切都好谈。”
青年人点头:“好,师兄,过几天,我就去江东一趟。只是这冯太昌明确表示,一定要抓到凶手,我们该怎么处置?”
“简单,只要那丹师肯归顺我们,我们就推说是罗宏做的,把他交出去即可。”
罗宏哪里知道,他无缘无故的,卷入了一个要命的漩涡。
今天陈兵回到家,母亲告诉他,娘家的大伯去世,已经送来丧帖,明天,一家人要回娘家参加丧事。
陈兵也是好久没去姥姥家了,不过姥姥和姥爷都去世了,只还剩两个舅舅。
对于这两个舅舅,陈兵是没什么好印象的。想当初,他家中如此凄惨,舅舅家也未见如何帮忙。
当然,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可陈兵清楚记得,前世,大舅早年从陈一鸣手中接活,欠了一千万的款子,直到陈一鸣夫妻双双自尽都没归还。
要知道,当初的陈一鸣已经山穷水尽,哪怕一百万对他来说,都是很大的帮助,更不要说几千万。
那二舅更可恶,他是个瘾君子,还喜欢赌博,,他打着陈一鸣的名义,在外面欠下巨额的高利贷。
陈兵记得,当初父母之所以自杀,有部分原因,就是被那些放贷追的太紧了。
所以,听说母亲要回娘家,陈兵只能跟着一起去,他怕老实善良的父母,再着了这两位舅舅的道。
江东市下属,有一个县城,名叫春县。
春县是一个拥有一百多万人口的县城,和江东市区相邻近,两者之间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
虽说春县离城区近,但春县的县域经济相当强势,当地人一般在县内消费,很少去城区。
陈兵的两位舅舅,就住在春县。
说起来,柳小琴的娘家柳家,还是民国时期的大户人家。陈兵的外曾祖柳圣叹老先生,抱着实业救国的心念,开办了江南省第一家纺织厂。
后来,柳家又创办学堂,组织人出国留学,为国家的发展进展,做出过巨大贡献。
但建国之后,历经十年浩劫,柳家被当成资本主义而深受打击。年近九旬的柳老先生,被人当街打死。
当时的柳家,已经捐出去了大部分的产业,只留下两套房子,一些文玩字画。
可这些,都被年轻人搜出来,全部烧掉。柳老先生一生的珍藏,全被付之一炬。
后来,房子也被充公了,柳家人陷入困难境地。直到柳小琴这一代,才有起色。
好在柳小琴读书用功,考上了名牌大学,算是为柳家争了口气。只可惜,柳小琴的父母,未能长寿,几年前相继过世了。
柳小琴身为姐姐,对两个弟弟非常照顾。只是,她的好心,却没能换来好意。
抵达春县,是一系列的复杂礼仪。丧事办的很气派,柳家的农村老家,停满了豪华车子。
在经历了一系列复杂的流程,祭拜、哭灵等,最后以后堂,去和未亡人说话。
其间没陈兵什么事,他一直在附近溜达。很快,他就看到了穿着孝衣的大舅和二舅。
大舅名叫柳志刚,二舅名叫柳志生。柳志刚三十九岁,柳志勤三十六岁,都已成家立业。
柳志刚结婚甚至比柳小琴还早,儿子和陈兵差不多大。
陈兵一家人来的时候,一直没见以这两人,他感觉这对方应该是刻意躲他们。
果然,这二人一瞧见陈兵,扭头就往回走。“
“大舅,二舅。”陈兵立刻大声道。
两人只能停下步子,他们回过身,脸上堆满笑容:“小兵啊,你们来了,你爸妈呢?”
陈兵感觉好笑,说:“大舅,二舅,我爸妈在陪大舅奶说话。”
大舅突然看了看手表,说:“小兵啊,舅舅还有事,我先走了啊。”
陈兵有些恨他前世的冷血无情,见死不救,就故意说:“大舅,有件事跟你说,最近我家手头紧,周转不开,你欠的三千多万款子,什么时候还啊?”
大舅一愣,干笑一声,说:“快了,快了,明天我就还,我现在去准备,给你妈说啊。”
说完,他就匆匆离开了。
二舅也想开溜,被陈兵拉住,他笑问:“二舅,你也有事情忙吗?”
二舅眼珠子一转,说:“不忙,不忙。小兵,一会你带你爸妈去老家,我们好好聊聊。”
陈兵:“好,我会告诉爸妈的。”
说完,这柳志生也是匆匆走开。他来到一个胡同口,见前后无人,就掏出手机,电话打通,他换上一副讨好的觜脸:“巴爷,我在呢,呵呵……还,欠巴爷的钱,我一定还上。巴爷,我姐现在我家呢,你们要不要派几个人来。我姐夫前段时间刚卖了一块楼盘,几十个亿呢,我欠你这点钱算什么?巴爷放心,我姐最心软了,你们的人一来,咱们就演一出苦肉计,我姐一看,肯定就把钱还你。”
“好好,巴爷咱们一会见。”挂断电话,二舅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他哪里知道,就在墙的另一面,陈兵站在墙根处,把他讲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方才,他就看二舅眼神闪烁,似乎在憋什么坏主意,便悄悄跟来。这一听,果然被他听到。
他直摇头,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这二舅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对这种人,最好敬而远之。
想到这,他转身去寻柳小琴。
回到大舅奶家,陈一鸣夫妇刚出门。陈兵把他们拉到角落,问:“妈,一会二舅如果再问我们要钱,你们怎么办?”
一说到二舅,柳小琴就叹气,这个不成气的二弟,她也是没有办法,她苦笑:“小兵,你说呢,妈该怎么办?”
陈兵:“一分不要再给。二舅是个瘾君子,又好赌,你给他十亿也不够败的。这件事,让我来处理吧。到时候,你和爸爸什么也别说,在一旁看着就行了。”
这段时间,陈兵已经渐渐成为一家人的主心骨,陈一鸣有事全听他的,自然都点头同意。
大舅和二舅,早就搬到县城去住了,不过农村的宅子,还留着,打扫一下就能住人。
此刻,二舅家里,二舅妈殷勤的泡上茶水,一口一个姐,叫的十分亲热。而二舅,则坐在一旁抽烟,多数时候都一言不发。
突然,院门口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一群人闯进院子。当先一个,是个长发大汉,大冷天的只穿了一件短袖褂子,手臂上纹着青龙。
长发大汉一进门,就大声道:“柳志生,他妈的给老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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