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四个人个子高大,平均下来每个人都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了,身上的穿着很杂,就是脸上做了一些简单遮蔽五官的措施。手里各提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就像杀牛刀一样,下手格外的狠辣,不拖泥带水。
看见黄牛脸贴着地,一动不动的躺在血泊里面,我心里‘咯噔’的声,后背上冷汗当即就下来了,黄牛出了事情,张少奇这下铁定要疯了,我不是没有见过他发疯暴走的样子。当初童童那件事情,张少奇的疯狂都还历历在目。
他们之间的感情太深厚了,而且都是张少奇带来的人。死死盯着看了几秒钟,我对坐在驾驶位上的张秀洋低吼了一句“起开,我来开。快点电话通知张少奇,报警,让他们带人来支援。”
我和张秀洋迅速的在车子里面调换了位置,做到驾驶位上的时候,当时也来不及多想,两只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一只脚猛踩油门,直接把油门踩到底了,车子‘嗡’的声就照着那几个人撞过去,速度非常的快。
他们也发现有一辆车子往那边撞过去了,几个人眼神冷酷的朝我这边忘了眼,跟着其中有个人就猛然掏出一把手枪,对准我们这边‘嘣嘣’连着打了好几枪,在他掏枪的时候,我们就统一的弯腰,我伸着头,一直看着那边,子弹打碎玻璃,这一幕一疯狂了。
几十米的距离,车子眨眼就到了他们面前,有个人躲的满,那会儿就感觉车子‘咣当’的一声巨响,那个人先是被撞了飞起来,撞碎了前面的挡风玻璃,又接着飞出去,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儿,躺在地上就不动了。
后面大耗在报警,他说话的语速很快,不知道是打给谁的。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从腰上摸出手枪,摇下了车窗,一咬牙,对准剩余那三个人,嘣嘣一连串的枪声。那几个人就站在路边看,当我们把他们的同伴撞飞一个的时候,他们就往那辆但切诺基越野里面跑。
“浩子,停车。”张秀洋吼了句,我转头看了眼他,跟着也把车子停下了,就横在马路中间。他额头上面溢出了不少冷汗,紧接着一只手扣着另外一只手,那只手握着手枪,就这样很稳的搭在车窗上面,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瞄准了其中一个人。
几秒钟后,听见‘嘣嘣’两声,被张秀洋瞄准的那个人,两枪都打在他的后背上,他往前跑了两步,摔倒在地,打了几个滚儿,同伴又去拉他,这时候,我咬着牙齿,很集中,所有精神全部集中在拉那个人的同伴身上。
张秀洋仍然用那种方式瞄准,我看着很专业,很霸气。
嘣嘣,又是两枪,那个人也倒地了,直接被一枪打爆了脑袋,反应都没有就死了。
最后一个人站在原地愣了下,嘴里‘啊’的吼了声,手里的手枪对准我们这边嘣嘣的打了一梭子,都不带眨眼的,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不准备跑了,瞪大通红的眼睛,异常的疯狂,嘴里‘啊啊啊’的吼着。
大耗小耗他们也不玩躲的,基本我们四个人,瞄准了那个男子,嘣嘣嘣的全是枪声。都能感觉子弹擦着头皮飞过去那种感觉。几秒种后,那个人身上被打了好几枪,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张秀洋伸手擦了把脸上的冷汗,拉开车门走了下去,之前被打倒那个人呈‘大’子形状躺着,呆呆看着天空。我跟着下车了,走到这个人身边,蹲在他面前,一把扯开他脸上的面纱。发现这个男子皮肤黝黑,脸上很多胡子,有点像少数民族。
在他嘴角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牙齿很黄,我们在看他,他同样盯着我们看。犹豫了下,我枪口顶在他的额头上面“是谁让你们动手的?为什么要对这个警察下手?没理由的。”
他仔细看了我几秒,呵呵呵的笑了,笑的很开心,普通话里面带着一股子地方方言,但还是能听清楚,他哈哈大笑“我认识你,你叫许浩,仗着许天仁给你撑腰,不知天高地厚。总有一天,我们会要你的命。”
“年纪轻轻的,心狠手辣,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有没有好下场不知道,但是你们今晚弄死这个人,张少奇知道了,你们一定不会有好下场,不光你们,就连你们的亲人,朋友,所有跟你们有关系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别人不惹,你们去惹那个疯子,还是一个目前走投无路的疯子,你说说,我们的下场,谁更好一些。”
听见我这么说,他顿时就激动了,表情相当扭曲的吼出来“是他逼的,就知道我们做了什么什么,为什么不去想想,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吃饱了撑的,活腻了,无缘无故的来杀警察,惹一个疯子,跟警察对着干,是不?”
“你们自己琢磨了没?事情是双方性的,路也是彼此给的,要不是姓张的把我们逼这么惨,害死我们那么多兄弟,我们能这么做么?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要不是你们先动手,我们怎么可能会跟警察对着干,用这种方法来残杀一个警察?”
“今天晚上,他只是一个开始,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所有和姓张有关系的,都得死。哈哈,来啊,现在老子们没有路走了,我不怕死,大不了拉着你们一起垫背,哈哈哈,来啊。都他妈是俩儿肩膀扛着一脑袋的,谁他妈怕谁?”
他的样子十分癫狂,笑的声音很大。
“还有你们,你们嚣张不了多长时间了。”
他说完这些,直接照着我的脸上吐了一泡血水,我笑呵呵的伸出舌尖舔了舔,枪口对准他的脑袋“多少人跟我说过这些话,这么威胁我,现在我还不是活的好好的,要是我不会有好下场,你也看不到了,给我说说,是谁让你下手的,总有人指使你们的,说了,我给你个痛快。”
他眼神暗淡了不少,盯着我看了几秒,笑了笑“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知道了,还有,告诉宋辉那个叛徒,丞爷不会放过他的。”
另外一个方向,警笛声响起来,听着声音车速很快,许多许多的警车往这边赶。
大耗过去检查了下黄牛的伤势,走过来对我摇了摇头“死了,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又被剁了那么多刀,头都快掉了。”
我转头看了眼黄牛,我和他也见过不少次,多少还是有点交情,看着他的样子,内心里面突然出现一股怒火。深吸一口气,我笑着把手枪收起来,站到他身边。
很快警车就来到现场,张少奇一把拉开车门,着急的跑了下来。他身上警服的纽扣甚至都没来得及扣。紧跟着,铃铛,二蛮他们都从警车上面跑下来了,还有许多的警察,包括任野也在。
张少奇跑到黄牛面前,看着倒在地上没有生机的黄牛,他沉默了,大约几秒后,他很安静的跪在了地上,抱起黄牛的脑袋,小声的说道“兄弟,你先走一步。”
他平静的不像话,只说了这么一句。铃铛和二蛮跪在另一边,我看见他们脸上流出了两行眼泪。
张少奇放下黄牛,嘴角带着残忍的笑容,往我们这边走过来。他抬头看了眼我们,当着所有人的面捡起地上的砍刀,照着躺在地上这个人,一刀一刀的往下剁。任野就抱着手,笑呵呵的从边上看着戏,也不阻止。
血液溅得张少奇一身,那个人都死透了他还是眉头停手。连续剁了十几刀,张少奇气喘吁吁的站起来,伸手拿掉自己的警帽,然后一刀望着那个人的脖子上剁下去,无比的残忍。
那个人血肉模糊,完全没有一点人的样子了。
在边上看戏的任野说话了“张队,节哀顺变。”他的语气,有一些悲伤,不管怎么说,黄牛始终是警察。就和市公安局隔着两条街,一个警察被暴徒当街杀死了,手段极其残忍。其余的警察也是一脸怒气,这可能是任野没有阻止张少奇的原因。
说完,任野走到我们身边,看了我们四个人一眼,笑着问道“呵呵,怎么什么案发现场都有你们的影子?”
我摊开手,指了指地上的人“我说我们是碰巧路过,然后刚好撞见了,你相信么?挺倒霉的,什么不好的事情,都让我碰到了,你说我冤不冤?”
任野笑着反问我“你冤么?”他指着地上那几个人“你们就和那些人一样,坏事做尽,丧尽天良,死一百次都不嫌多。说一句我这个身份不该说的话,你们这种人,趁早死了好,你们不配用法律来审判,要我说,直接就地枪毙,碰到一个枪毙一个。”
我懒得跟他废话“还有事么,见义勇为的奖赏就不用了,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任野转身对后面的警察使了个眼色,跟着七八个警察就围上来了。这时候张少奇开口了“让他们走。”
任野没动,张少奇又重复了句“我再说一遍,让他们走,等我处理完了自己的私事,会投案自首,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在此之前,你必须无条件的配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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