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已经气得就差昏厥了,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爹爹,你莫要这么生气,这人不是在你手头嘛,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可别气坏了身子。”
看着玄天唯气的大喘气的,青筋暴起,甚至手心都湿漉漉的,满是颤抖,玄月玥有些怕,怕爹爹给气坏了。
“好,月玥先出去吧。”
玄天唯深吸了口气,胸膛处依旧起伏明显。
少女乖巧地出去了,却在门口安安静静地等着。
明明前面还有一段骂了爹爹昏庸无能,不能识清西铭王真面目啥的,还骂爹爹被奸臣哄得团团转…
可是爹爹没有在意那一段,反而是在意骂她的那一段。
唉,再说,爹爹明明是个明君,若真的是个昏君,那些敢提出异议的臣子们,早就没命了,爹爹做事儿也不会考虑那么多的东西了,更不会被这权利所束缚。
看起来,爹爹做君王很累,因为他要做个明君,不愿意成为一刀独断的昏庸君王,所以才会思量各臣子会有什么样的看法,这样做是否能让臣子们、百姓们满意。
心胸宽广得过多了,装下了大海,却被礁石所束缚。
若是心胸狭窄些,做个任性的人,礁石也可做栖息之地。
这般劳累,为世事着想的爹爹,却还是被这些史官骂的什么也不是,昏庸无能,被奸臣迷了眼…
想想还是有些生气啊,爹爹付出那么多。被这至高的权利束缚了自己的自由,换来的,却可能是后世的唾骂。
少女觉得自己拳头又握紧了。
父女俩都没发现,好像史册上骂他们自己,他们都不在意。
却读到骂对方的难听言语时,都气的不轻。
“说吧,这又是怎么回事?”
玄天唯又深吸一口气,黑着脸,满腔怒意地问道。
“回、回皇上,都是那刘承…”
一个人说顺口了,想直接推给刘承。
“刘承?刘承的鬼魂写的吗?”
玄天唯冷嗤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
这不是最新的记载么,不正好是昨日么,还有三日前的。
刘承可是早就死了。
“三日前的记录你们也说是刘承,看来刘承还活着?文渊阁私藏重犯?”
玄天唯咬牙问道。
“不、不,皇上息怒!是我们弄错了。皇上饶命啊!”
“哦?看来你们这群文渊阁的人,还真是拎不清啊。”
一身龙袍的男子,缓缓走了下去,看着那两个满头大汗的人。
“看来,朕得好好考察你们文渊阁了。”
一双凤眼里,满是凌厉,被那双眼睛盯着的两人,只觉有刀刮在自己身上一般,不敢抬头。
“来人。”
玄天唯一声命令,御林军便走了进来。
“文渊阁的人,都统统软禁,朕要好好考察一番,究竟是什么样拎不清的人,竟让鬼魂来撰写史册。”
“…”
虽然但是,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好笑,玄月玥在门外,有些憋笑。
“遵命。”
两人就这样被带了下去,带回了文渊阁。
众所周知,文渊阁的人,竟然让刘承的鬼魂撰写史册,为了报复皇家,把皇家人写的面目全非…
这谁信啊?
有人还真信了,可还是有人不信。
文渊阁的所有官员,现在都被软禁在了文渊阁内。
就连那些史官听到被软禁的理由,还有些懵逼。
啥?他们犯的罪,是让鬼魂撰写史册?
这听起来怪渗人的。
还能有更离谱的理由吗?
“完了,皇上动怒了,咱们谁也逃不掉了。”
一人分析着,就只觉自己命不久矣。
唉,哪儿知道皇上竟敢打破千年来的规矩,擅自要求查看史册,还逼迫他们将史册拿去。
看看先皇的记载,同样是骂的难听无比,可是人家记录史册的史官也没事啊,人家先皇也不看史册啊。
从这一点出发,皇帝就坏了规矩不说,还这样待他们,能不是传说中听不进坏话的昏君么?
想到这儿,有些人又有了底气。
皇上一旦这样做了,这也开始证实了所有的记录。
“爹爹,你打算怎么办?”
见人也走了,少女便走了进去。
“月玥不必担心这些,朕会处理好的。”
玄天唯看了眼女儿,叹了口气,他的宝贝,竟在别人嘴里、笔下,成了那般恶劣的女子。
“爹爹,你莫要动怒,史册是百姓、众臣的敏感词,这样插手,可能会被群臣骂的体无完肤…”
少女最担心的还是爹爹的身体,刚刚爹爹的状态,可是明显的静脉血管扩张了。
“您可以不用管月玥在史册中如何的,毕竟后世阅读史册,我早就安息于地下了,根本没有感觉的…”
“胡闹。”
他的宝贝,后世之人怎可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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