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相拥,我心头没了那种刻骨铭心的荡漾,反而非常烦躁。
我又一次被凌枭算计了,这次还带上了苏峰。他无所不用其极的害他,仅仅是为了让我回到他的身边,这太恶心了。
他到底要做什么?到底想怎么样?
“凌枭,你为何变得越来越令人发指了。苏峰是我的好朋友,他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照顾我,你还害他。”
“他试图抢我的女人,我当然要给以颜色,这次只是敲警钟,下次就不一样了。”他霸道而蛮不讲理,令我勃然大怒。
“我已经不是你的女人了,我有权利去喜欢别人。”我霍然起身,却又被他一把揽入怀中,根本动弹不得。
“那你爱他吗?”
“我……当然是爱的。”我愣了下,回答得言不由衷。
他笑了,拍了拍我的背脊道,“好了,别生气了,生气对宝宝不好。”他不断亲吻我的耳垂,又试图勾引我。
我推开了他,把头别到了一边,“你以为把我弄在这里就安全了吗?你太太今天下午杀气腾腾地来找人,应该就是找我吧?”
“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会处理好的。”
“凭什么要给你时间,你以为这世上男人都不举了么?”
“凭你怀着我的孩子。”
“你想多了,这不是你的孩子。”
他的笃定令我非常懊恼,一定是方筝或者C.N走漏了风声。我处心积虑瞒着,却没想到这么快被识破了。
“小诺,这世上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你呢?傻瓜,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他拥着我,指尖穿透我的发丝,温柔极了。
我无言以对,为什么要瞒着,因为很多的不可以。
我不再讲话了,我在他面前就如同一张白纸,他想怎么描就会出现什么画面。我被他看透了,彻彻底底的。
我这辈子最不该遇到的就是凌晟浩,他是我的劫数。
“小诺,你脑袋的瘤体不能再耽搁了,把它做掉好吗?”
沉默许久,他又道,令我不自觉地颤了一下,做掉瘤体,那就意味着宝宝也没了。他不爱我们的孩子吗?他怎么可以不爱呢?
“我不做,我要等到孩子生下来。”我斩钉切铁地道,不容他左右我。孩子是我的命,我的天,我怎么能失去他。
“可是,这样你会有生命危险的,很危险。”
“我不做,我就是不做,你放开我!”
我又挣扎起来,我怕他。我知道他的手段,他如果狠起来没人能比得上。想要弄掉我的宝宝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好,不做不做,就依你!”
他依然固执地抱紧我,捋着背安抚我的情绪。我却没法再平静,心里如猫爪一样,我怕他不顾一切伤害我的宝宝。
“凌枭,你千万不要试图夺走我的孩子,不然我一定会恨死你的。”我非常严肃地跟他讲,就怕他当成耳边风。
“好,我们把宝宝留着,无论如何都要留着。”他把我的头埋进他的胸膛,用指尖轻轻抹去了我因为着急而溢出的眼泪。
而我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哭。他抱着我,一次次为我拭去泪水。如此温馨的相依在我的生命中几乎没有过,我好像在瞬间忘却了他对我恶毒的讥讽。
我终于安静下来,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竟有些昏昏欲睡了。他跟我说农庄的夜色很美,透着原始的自然的气息。我就静静地听着,脑袋里出现了好多的画面。
我一开始的不自在荡然无存,到后来竟蜷在他怀里睡着了。迷糊中,他好像在轻声哼歌,“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
这一夜,我似乎睡得特别香甜。
……
早间,我被一阵鸡鸣声吵醒,感觉像是回到了主楼。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夜里凌枭抱我回来的,我一点想不起来。
小小很早就过来照顾我起居了,我问起凌枭,她含糊其辞地说不知道,可能是一早就离开了。
我也没追问,反正我对他的行为很反感,眼不见为净。
小小给我穿衣,帮我沐浴,非常的体贴。我很不自在,她还取笑我说都这样了还逞能。她比方筝温柔多了,讲话做事都很礼貌。
我竟没想到,她这样的女生,也是跆拳道五段,令我非常羡慕。看来,凌枭身边也是高手如云,我真怀疑他的身份背景到底是什么。
“小小,方筝练的是散打,怎么会是你师父呢?”小小给我上妆的时候,我很好奇地问道。
“她不光是散打,别的也会,就连泰拳都练过,可厉害了。反正咱们农场的人没人敢惹她。”
“她是很泼辣的。”我由衷道。
“其实也不是,她心里很好,从来不主动欺负人。”小小以为我反感方筝,连忙解释道。
我不置可否,反正我是领教过她的泼辣和刻薄。我只是没想到她那小巧玲珑的身板里有那么强大的爆发力,我羡慕嫉妒恨。
吃饭的时候,C.N下来了,称赞我的裙子很漂亮,还问我昨天在木屋玩得怎么样。
我想起他把我忽悠到这里一事,对他态度不冷不热的。他倒是很不以为然,给我剥鸡蛋,递包子,热情得很。
“咱们等会就开工吧,我想尽快忙完尽早回去。”
我实在不愿意呆在这里,确切的说,是害怕呆在这里。凌枭的气场太强,我根本无法抵抗,但不想再重蹈覆辙,把我们俩都害死。
C.N听了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吃饭,于是我忍不住又问,“你叫我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为了工作,就请把我送回去,我真的不需要你们照顾。”
他这里哪里像是养胎的好地方,我反而觉得危机四伏。
那杜菲儿杀气腾腾地来了第一次,兴许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时候我如何应对?总不能每次都躲得开吧?
“你那么急着开工,那等会就带你去转一下,先看看地形吧。”他冷冷道,很不悦的语气。
“恩?先看看地形?哪里?”我愣了。
“就这农场,凌先生拍卖下来,准备投资建成迪斯尼乐园,你先熟悉一下周边的环境,再跟我讨论一下自己的想法。至于具体的数据,等正常开工的时候我会报给你的。”
“……改建农场?”
这么多牛羊,家禽,还有花圃,改建了会不会太可惜了?
不过这东郊农场早在八几年就有人想投资,但一时找不到好的投资项目,所以一直耽搁着。
凌枭想建成迪斯尼乐园,倒也真是最合适的选择,最起码空间布置不会浪费,全部都能利用起来。
“你有异议?”C.N又问我。
“倒也不是,就是觉得太可惜了点。A市扩建太快,已经极难看到如此纯粹的田园风光了。”
“想要发展,就得有一定的取舍,这是很正常的。”
“恩!”
我没有反驳他,因为国情确实如此。很久之前我还看到过报道,说某个地方的居民联名反对政府拉来的投资项目,就因为投资的东西对环境有害。
吃完饭后,C.N骑了个自行车,载着我从主楼一直往西,慢慢跟我说这些地理位置,周边的环境。
“汪,汪……呜呜呜!”
行驶中,我听到了犬吠声,紧接着好像有狗狗到了我们身边,但它没有狂吠了,呜呜呜地发出亲昵的叫声。
“明明,这是诺诺妈妈。”
C.N很友好的介绍我,但听起来特怪异,我怎么就成诺诺妈妈呢?
他拉着我的手去摸明明,这是只血统纯正的中华田园犬,很高很壮。我摸它的时候,它不断用爪子来拍我的手,还用头蹭我,可爱极了。
“它是不是就是那只会自己剥花生壳的狗狗?”我欣喜地问道。
“恩,你要拿着东西喂它,它会很小心来吃,深怕咬到你。”
“哇哦。”
我一个劲地揉它的大脑袋,它就一个劲地蹭我,呜呜叫着,很欢快。跟它玩了好一会,C.N才又载着我往东而去,他跟我说前面有座独木桥,带我去走走。
我感觉他不是陪我勘测地形,而是观光来了。他把车停在桥头,俯身直接抱起我走上了独木桥。
“你别动哦,这下面是小河,掉下去就完蛋了。”
他如此一警告,我顿时就不敢动弹了。紧紧拽着他的衣角,深怕他把我给掉下去了。我虽然水性好,但现在眼睛看不见是个麻烦。
我不知道这独木桥有多远,反正他抱着我走了很久,体力好得令我震惊。我没怀孕的时候有一百一十斤,现在怀孕了,一百三十应该有的,他抱这么久竟然没喘。
“这条河流贯穿了整个农村,是活水,可以利用的。”
“C.N,你和凌枭很熟吗?你怎么会答应他的邀请呢?”我很好奇,乔恩都没机会见着的人,凌枭哪来的殊荣。
“我不应该答应吗?”他反问我。
“我只是问问。”
“我感觉你对他很反感,能知道为什么吗?他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啊,又帅又多金,现在追求他的女人也很多。”
“他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你又不是女人,当然不会了解他的内心。”
这家伙是拿人不少钱所以尽说好话吧?还又帅又多金,又女人追,整个一风骚的狂蜂浪蝶的典范。
“你很了解他吗?”他似乎有些不服气。
“我当然了解,他早就进了我的拒绝往来户黑名单了。”
“哟呵,这么严重。”
C.N笑了,笑得我莫名其妙。
他回头又去把自行车扛了过来,载着我满农场跑。我有种错觉,仿佛学生时代那种纯真的美好又回来了。
很短暂,却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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