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
这大概是大部分人的劣根性。
听到裴尧的话,倒在地上的男人顿时没了动静,下一秒,用头抵着地面艰难跪起身,不停的磕头求饶。
“尧尧,五叔再也不敢了,你就饶过五叔这一次。”
“不不,不是五叔,我不配。”
“小裴总,求,求你饶了我。”
裴尧在白城的风评,众所周知。
表面瞧着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但心狠手辣的事背地里一直没少干。
男人本来还想用裴父压制一下裴尧,见裴尧起了杀心,再也不敢多说半句话。
看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男人,裴尧把指尖掐灭的烟蒂弹飞,“怂成这样还敢学人‘篡位’?”
男人用头抵着地面不敢抬,被吓破了胆,老泪纵横。
裴尧,“小九。”
小九接话,“裴总。”
裴尧冷声道,“按照你们周总的料理方式把人料理干净。”
小九恭敬道,“好的,裴总。”
裴尧收起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转头看向周易,“走吗?”
周易轻笑,“不如留下来给你善后?”
裴尧戏笑,“也不是不行。”
周易,“滚蛋!”
周易说着,站起身从旁边的椅子靠背上拎起西服外套穿好,整了整衣领,跟裴尧并肩离开。
从裴氏出来,裴尧坐在车里又闷头抽了根烟。
周易坐在副驾驶上嫌弃的拿脚踹他。
裴尧挑眉,“你不抽还不准我抽?”
周易似笑非笑,“抽烟杀精。”
裴尧僵住。
过了半秒,裴尧掐灭烟扔出了车窗外。
周易揶揄,“戒了?”
裴尧身子往座椅里靠,抬起被周易踹过的那条腿弹上面的脚印,慢悠悠地道,“我是心疼你。”
周易嗤笑,“我可真谢谢你。”
周易话落,车厢内陷入了沉默。
裴尧拍完西服裤上的脚印放下腿端正坐姿,长舒了一口气沉声道,“我爸那边知道后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周易低笑,“放心,叔叔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裴尧,“我就没见过比他更认亲的人。”
周易打趣,“东北人特性?”
裴尧两只手枕在脑袋后若有所思,半晌,接话说,“大概是。”
裴家祖上是东北人。
性格豪爽,没心没肺,外加格外认亲。
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亲戚,在裴父这儿都是实在亲戚。
这些年来,裴家那些旁支也就是看中了裴父这点,所以各个都变着法的附在裴家身上吸血。
对于裴父这个性子,裴母和裴尧看在眼里,烦在心里。
一个小时后,裴尧把周易送回水天华府,自己驱车回了曲惜的公寓。
抵达曲惜公寓楼下,裴尧刚停下车,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裴父。
裴尧隔着车窗盯着裴父看了会儿,迈步下车,几步走到裴父面前。
裴父一脸疲态,“回来了。”
裴尧,“嗯。”
裴父,“都处理完了?”
裴尧自知瞒不过去,索性如实道,“处理完了,裴家那几个旁支都被我处理了。”
裴尧话落,以为裴父会动怒,没想到裴父只是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语重心长道,“你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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