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口就又换来一拳,被这拳打到了眼睛,佟方木却是发疯了一样地笑了出来,更加把小齐激怒,看着他拿起出鞭子,佟方木不在意一笑:“有……什么本事,就全都使出来……”
捏紧鞭子,眼里一狠,在他身上疯狂地落下鞭身,一抽接着一抽,留下道道血痕。
…………
之后就有了S计划,S计划泡汤也都是因为原来的卧底小齐叛了变,佟方木还没来得及把消息传出去就被封了口关在荀家兄弟的工厂里,日记也从三年前的七月二十七日戛然而止,同年的冬季,江城市安排了S计划,宣大磊亲自带队,万万没想到却栽在了自己培养的卧底身上。
罗子舟干涩的眼里有了一些湿润,佟方木因为在休假期救了荀七而被上级怀疑忠诚度,又因为挽回自己的尊严而舍身靠近荀家兄弟,最后还是被人背叛。
拿着日记本的手忍不住发抖,握起拳来狠拳了一捶桌子,声音中是抑制的委屈:“佟大哥,你后悔救他吗?”
要不是救了荀七,佟方木也不会卷入这场和荀家兄弟的纷争,想起佟方木身上的伤疤,怕是在被荀家兄弟囚禁的时候落下的伤,宣大磊失去了和佟方木的联系,叛变的小齐一定会在他耳边煽风点火,佟方木警察档案里的失踪,到这里算是可以理解。
可是后来佟方木入了凌界,转而想起凌界这几年转移的货物,当时在边境和荀家兄弟交易的就是凌界!佟方木成了凌界的人,说不定是机缘巧合,即使在别人眼里他叛变了,但是他依然没有放弃追查。
心里忽然变得晴朗起来,他终于知道佟方木身份的来源和转变了,佟方木一直都是都是按警察来要求自己,只是因为他在心中永远铭记着自己的职责。
像一道横墙堵在罗子舟胸口,想到树林里的那座墓,佟方木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给自己留后路,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打断了罗子舟的思考,接起电话,是虞成乐。
把佟方木的最终身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虞成乐起初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当年S计划的真相是卧底变节,罗子舟摩挲着日记本皮制的表面,他一直都错怪佟方木了,现在佟方木不在了,他更懂得自己肩膀上担的责任是多么地重,如果因此一蹶不振,那自己就更加对不起佟方木的付出。
“崔sir,有一件事,我想求你……”罗子舟开口,又顿了顿,虞成乐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不出声等他继续说。
“任务结束以后,你能让佟大哥进警察墓园吗?他这一生,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自己是警察。”
似乎虞成乐也对佟方木的事有感触,可是毕竟警署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具体情况还要上报给上级决定,叹了口气。
“就算你不说,我也有这个打算的,子舟,不敢保证可以,但是我答应你,我一定尽力去争取。”
听到虞成乐的回答,罗子舟这心里才好受了一点。
“谢谢你,崔sir——”
“子舟,我打电话给你,是为了另一件事……你姐姐,下星期就要结婚了。”
不适合地咳嗽起来,幸好化妆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急忙用纸巾捂住咳嗽的嘴就剧烈地忍不住又咳了出来,极力把咳嗽的声音降到最小,整个人上半身都伏在化妆桌上,双肩抖动着,好一会儿才平息了下来。
抬头一看,镜子里是可怜的自己,罗灿抿住双唇,不行,这样看起来实在是太没有气色了,要是被迟衾看见,他肯定又会担心自己的,惨白的唇上溢出丝丝血痕,最近咳血越来越频繁了,不是她能忍就忍住的,抽出更多纸巾把嘴唇擦干净,抓起一边的口红就在唇上涂抹着,生怕盖不住红色的血一样涂了很厚的一层,不得不又把眉毛和眼妆加重,这才看起来协调起来。
轻轻的敲门声传来,迟衾心里激动又紧张,只是她进去了很久还没有出来。
“灿?你在里面吗?听说你把化妆师赶出来了,是不喜欢她给你设计的妆容吗?”
顿了顿,还记得化妆师被赶出来时候的表情,一想到罗灿说要自己化妆,再配上罗灿平时的性格,迟衾不禁笑了笑,她现在应该正笨手笨脚地研究那些化妆品呢吧,他只是想她不要太勉强,加上婚纱,当时选中的是两套,一套洁白无瑕的白纱,一套则是有些黑暗系的曜黑色黑纱,两款婚纱都特别地好看,只是不知道,她会选择哪一款。
里面没有反应,迟衾皱了皱眉,刚把手举起来准备敲门,不想门却被从里面打开了,入眼的就是飘飘的黑色婚纱,肩膀处采用保守的黑色蕾丝边缀,从脖子处到双肩都是隐约朦胧的黑纱,加上长袖,看似保守,但是蕾丝处都透露着小小的性感,搭配上罗灿的妆。
迟衾看傻了眼,抬起的手半天还悬停在半空中,不一定所有的婚纱都要的洁白的,不一定洁白才能代表婚纱,黑色的婚纱穿在她身上是这样的美丽,衬得她脖子修长,像一只黑色的天鹅,裙尾拖地,旋即罗灿就对上迟衾的眼睛,微微笑了笑,一手搭在迟衾停在半空的手上,又带着他的手回到他身侧。
“我不是出来了吗,怎么还亲自来一趟呢?多麻烦啊。”
一手穿过他的手肘侧边,挽住了他的手,迟衾温柔一笑:“我不嫌麻烦,特别是接自己的太太。”
听着迟衾一说,罗灿眯眼笑得更加灿烂起来,谁说自己是他的迟太太了,某人啊,真是太不害臊了,说的这么光明正大,在心里虽然这么娇嗔着,但是还是顺着他的话,又朝他靠了靠。
“我们走吧。”
迟衾点了点头,带着她穿过走廊,渐渐离开化妆间,罗灿用眼角余光一瞥,放在衣架上的白色婚纱背放在衣架上,转眼又抬头看了看迟衾,还好他没有看见,嘴上消失的笑在迟衾看向自己的时候又恢复了上去,穿过这走廊,就是他们的婚礼主场。
“真的不需要让我给你一个梦幻的婚礼?”在走廊路上,迟衾不禁一问,本想通过鸾帮的势力大办一场婚礼,可是罗灿不喜欢,不仅在鸾帮兄弟中,今天来参加他们婚礼的也不过寥寥几个人,没有花童,没有神父,没有……眼里一暗,也没有罗子舟,迟衾心里总是觉得罗灿会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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