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韵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开了车离开,夏籽木在后面叫了几声也没有叫住她,也赶紧离开了这里。
她紧紧握着方向盘,强忍的眼泪有些不跟着自己的计划落下,原以为一切回到了正轨,却发觉其实根本都没有,一切都是假的,白铭瑄是假的,原谅是假的,感情也是假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自己在一起,他在骗自己,他不相信自己!
有时候压垮一个人啊!真的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
回到家里,她跑进房间把东西全部搬出来,脑海中只有逃离这里这一个想法,不断的往行李箱里塞东西,目光忽而看向窗边,还有桌上那一堆的礼物,从一岁开始吗?她慢慢的拆开十八岁那年的那个礼物,她去世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个年纪,原以为一切结束了,竟然是个新的开始,礼物盒里,是一块精致的手表。
指针滴滴答答的走,上面的时间是十一点五十,她缓步走到窗边,夜风缱倦撩人,吹干了她的眼泪,只是有泪痕在眼角有些盈盈光亮,窗外依旧霓虹闪烁。
指针停在十二点。
“生日快乐,”她干哑的嗓子对自己说道。
导演接到消息的时候,一秒钟从床上跳起来:“夏夏,这件事情你可不能这样做!你这是毁约,我们拍摄…….”
“我知道的,导演,”夏韵的声音透过电流听来倒还是正常:“毁约金我会赔偿,对外,我会宣布是我之前腿伤旧疾发作不能拍摄,以及……..不会在节目期间,宣布分手。”
她知道导演担心的是这个,别人可能还不清楚,这段时间的拍摄,导演作为一个过来人怕是再清楚不过了,没有说出去,也不用担心,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一个恋爱节目,要是自己和白铭瑄这对真情侣在节目上分手了,才是有毒吧?所以导演肯定不会宣传出去。
她也就很直白的说了。
导演考虑了一下,人家不拍,自己不可能硬着把嘉宾留下来,要是付不起毁约金还能说说,但夏韵又不是付不起的人,自己和夏籽木的关系也不错…….硬拉着拍摄也没有意思,只得说道:“那钱,你给一半就行了,拍摄的钱我就不给你了,这期我还是照样放,下一期节目组再发通告,你和白铭瑄…….你们其实很般配,我也看得出你们之间关系很好,年轻人嘛!感情上面你以为遇到了很大的风浪,其实没有,你们结了婚就知道了,恋爱和结婚不一样,但是一样的点也是需要相互扶持理解,什么话说开了就好了。”
夏韵仔细的听着,道:“我知道,但是恋爱和结婚还有一点也一样,需要信任,没有了这点,就什么都没有了,导演谢谢您,不打扰您了。”
印象里,那种分手的女孩子,就该是哭天喊地的,极端一点寻死也有可能。
夏韵实在是过于平静了。
打电话给夏籽木的时候,夏籽木就借了一辆车正在夏韵原来的公寓里:“你在哪里?”
夏韵道:“我开着你的车呢,你在哪里?我来把车还给你。”
“我借了一辆,”夏籽木松了一口气:“那就回家吧!”
“嗯,好的,”她应了一声,转了一个方向盘。
看见白铭瑄坐在家里,白其颜气不打一处来就要动手打人了,好在白其殊抓住她的手:“你别冲动。”
“我别冲动?”白其颜看看白其殊,再看看白铭瑄:“我哪里冲动了?是这个人太不知好歹了一点吧?你对夏夏发什么脾气?杜晟又不是她叫回来的,不是说好了都要订婚在一起了,为什么还会这个样子?”
白灵珊早就气的回房间休息了。
白铭瑄一声不吭的坐着,脸上的伤让医生简单处理了一下,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其殊深呼吸一口气,坐在他对面:“我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还想要夏夏回到你身边吗?”
白铭瑄抬起头,接着垂下眸子:“我不知道。”
“不知道?”白其颜气极反笑:“你不知道?我把夏夏交到你手里的,接过你给我这样一个回答?”
早就习惯了自家人对夏韵比对自己好,他站起身要上楼,白其殊连忙叫住他:“既然是这样,我就当你是放弃了,那你以后,不要再去打扰夏夏了。”
他脚步顿了一下,没有给回答,直接上楼。
手机扔在床上,一整晚没有消息,夏韵走后,杜晟也没有追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国了,自己也没有去找夏韵,找到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确实,他不相信,不相信她和杜晟之间的关系,已经散去了。
手机拿在手里,几下划过,看着通讯录最上面的那个名字,犹豫了很久。
忽而手机震动了两下,把他的思绪也给拉了回来,是短信,他手指点开短信,很长的一条,是夏韵发来的,没有什么真情告白,只是一些交代的话:东西我都拿走了,那些礼物太多我带不走,就带走了一个,谢谢你,钥匙我放在门卫那里,你回去记得拿,节目组那边我已经联系导演,可以停止,违约金我来赔偿,至于恋情,我答应了导演在节目结束之后再宣布分手,如果你不同意…….还可以再商量,我现在搬回家,你检查一下有什么东西是我没有带走或者多带的,麻烦了。
东西带走了?
节目停止拍摄了?
分手?!
他眼睛通红看着屏幕上的这几个字,他不知道夏韵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打下的这些字,但是看在眼里的白铭瑄,只想把她拽到自己面前询问:你是彻彻底底,想要和我断的一干二净吗?!
把事情,都已经解决的如此彻底了吗?
夏韵深呼吸一口气,抬起头尽量让自己是面带微笑甚至于有些灿烂的:“我和白铭瑄之间没有关系了,已经把一切都整理好,也都说清楚了,你就当我是谈了一个恋爱分手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人一辈子不都是要经历这样子的事情的吗?我行李让陈黎帮忙拿回来了,这段时间我都住在家里。”
说完,就打算进屋去。
夏籽木拉住她,认真的问了一句:“你是认真的吗?”
夏韵抿着唇点点头,开口:“我从没有这么认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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