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往昔?”
温眠觉得,自己似乎被这个词给恶心到了,胸口本来已经消散的差不多的恶心感又开始不安的躁动起来。
“可不是,追忆往昔。”
陈淑华冷笑一声,似乎也对这个词唾弃不已。
“而且他本来是想坐在我的身边,但是我的拒绝表现的十分明显,所以他就坐到了我的对面,用着自以为深情款款的表情,如歌如诉的和我讲述着过去的岁月。”
说着说着,陈淑华可能是实在是忍不住了,拧着脸一脸的菜色,捂着胸口看着温眠,表情痛苦:“眠眠,我一回想起来就有种想吐的感觉怎么办?”
温眠干笑两声,神情无奈:“巧了,我听着你说,也有种恶心的感觉。”
母女两个对视一眼,齐齐的笑出声来。
陈淑华伸手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说话时还有些气喘:“你看我现在跟你讲,还是这种恶心的感觉,你就可想而知当时我面对他的时候,心情有多么的复杂。那个时候我恨不得有个时光机器,让我回到他来的那个时候,我一定把那个同意见他的我一把揪住,狠狠地抽她,告诉她要是脑子没病,就离那个神经病远远儿的!”
“这个……”
温眠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又抽。
她突然发现,自家的老佛爷自从离婚之后,说话办事越来越犀利了,再也没有当初那种懦弱的感觉了,越来越像个成熟独立的女人。
只是这种改变的代价,未免有些显得过大了。
“不过那些都是奢望啊,只能想一想,哪里能成真呢。”叹了口气,陈淑华倒是一脸的淡然,“为了我的形象,我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面带微笑,忍耐着听着他BB。”
“噗嗤”一声,温眠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脸上笑嘻嘻,心中mmp”吧!
陈淑华瞪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就这样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吧,他才算是终于回忆完了。你都不知道看着他闭上嘴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有多激动,差点都要高兴地唱出来了。结果,残酷的现实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他不是说完了,而是准备换下一个话题了。”
看着她一副无欲无求的表情,温眠使劲的忍着笑,甚至悄悄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用疼痛来转移注意力。
于是她确实是不想笑了,她现在想哭。
太特么疼了!
陈淑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还沉浸在自己悲(去)痛(你)欲(麻)绝(痹)的回忆之中。
“他喝完水,又接着说,那时候我才发现,我低估他了。他来找我的目的才终于显露了出来。”
“目的不会是……”温眠脑中灵光一闪,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抬头对上陈淑华的眼睛,从她的眼睛中,温眠觉得,自己的猜想可能是对的。
顿时心中升腾起了四个大字——去你麻痹!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他想和我复婚。”陈淑华面带微笑,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
这时,温眠再也忍不住,粗口脱口而出:“我去他妈的……”
手不自觉的抚上肚子,心中默念:“宝宝们啊,妈妈不是故意要说脏话的,只是你们的外婆受了欺负,妈妈忍不下这口气,但是你们可不要学哦,你们是乖孩子,乖孩子绝对不能说脏话哟!”
精分的像是一个神经病!
“没错,听出他的目的之后,我也说了这句话。”
这一次,陈淑华却是发自内心的笑了,眼眸中闪着得意的光,像是偷吃到了好吃的一样。
温眠闻言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你骂他就对了,这样的人,不骂他难道还要留着过年吗?”
留着过年……杀了包饺子喂狗!
“那他找你说要复婚,有没有说原因?”
“没有。”陈淑华摇了摇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他刚说完‘我想和你重新开始’,我就忍不了,直接将人哄了出去。”
“这个操作很可以啊。”温眠赞许的鼓了鼓掌,满脸的不可思议。
陈淑华轻哼一声,对着她眨了眨眼,神秘兮兮的说:“而且当时他是不想走的,还觉得我就是一个女人,他要是死赖着我也拿他没有办法。可是他没想到,我直接让老王打电话叫来物业的保安,二话不说就将他拖了出去。那天他的嚎叫声啊,隔了二里地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温眠:“……”
我的天呐,这真的是我妈吗?
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崇拜的想要星星眼了怎么办?
“不过因为这样,我也就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找我说这个事了。”陈淑华摊了摊手,语气显得有些无奈,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丝毫看不出来。
明显的幸灾乐祸。
温眠无语的叹了口气,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你还真的是……其实这样挺好的,就不应该给他任何的机会。当初他把事情做的那么绝,现在反悔了,想重修旧好?想得美!”
“没错,我们之间早就恩断义绝了,若是我还和他掺和在一起,那我的脑子一定是被驴给踢了。”
驴……
听到这个生物的名字,温眠的脑海中不自觉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个被她冠以“驴”的爱称的她的男人——易浅薄。
正在卧室中休养生息的易浅薄突然皱了皱眉,随即神情又逐渐变得平缓。
“不过我倒是挺好奇他来找我的目的地,难不成真的是良心发现,后悔了?”
“不可能!”
温眠想都没想,毫不犹豫的否定了她的这一想法:“就以他那种没良心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良心发现,绝对不可能。”
开玩笑,温建山要是能良心发现,我就敢生吃皮带!
搞笑,那货是什么样的人,当我是第一天认识他吗!
陈淑华其实也觉得不可能,说完了就有些反悔了。
如今看她如此坚决的否定,想了想,又提出了一种可能:“那你说,会不会是他知道了那件事,所以……”
“也不可能。”
出乎意料,温眠再一次否定了这一种可能。
抬头对上陈淑华不明所以的眼神,她解释道:“以他那么小肚鸡肠,瑕疵必报的性格,若是知道了那件事,恐怕早就闹得鸡飞狗跳了,可是最近这段时间我完全没有听到过任何有关他的消息,所以这个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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