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车里,温眠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懒懒的靠在座椅上,一副放松的模样。
“嫂子,我们现在去哪?”坐在副驾驶的一个西装男问道。
温眠垂眸想了想,懒洋洋地说道:“我有点儿累了,先送我回家吧,然后你们是回易浅那还是去别处,就随意吧。”
西装男点了点头:“明白了。”
车子慢慢的驶离环宇贸易的大楼,向着远处开去。
回到家里,温眠懒懒的脱掉鞋子,直接回了卧室,扑到床上,闭着眼睛,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易浅薄回来的时候,看到摆放的凌乱的鞋子,挑了挑眉,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拿着那双被遗忘的拖鞋,抬脚走进了卧室。
冬日的白天总是很短暂,不过才刚刚下午五点,便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布置温馨甜美的房间里,因为没有拉上窗帘,所以还有着隐隐地光亮透进来,依稀可以看见一些事物。
易浅薄轻皱着眉头,依稀的辨别着脚下的路,他没有开灯,因为已经能够听到沉稳绵长的呼吸声,便猜测到温眠睡得正香。
“啪”的一声轻响,床头灯被打开,柔柔的灯光将昏暗的房间照的有些许的光亮。
易浅薄将拖鞋放在地上,侧身坐在床边上,看着床上隆起的那一个小包,微微一笑,轻抚上去,摇了摇,低声呼喊:“眠眠,醒一醒,别睡了。”
温眠睡得迷迷糊糊的,觉得似乎是有人在跟她抢被子一般,还敢推她,小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闭着眼睛狠狠地一挥手,嘴里还模糊不清的说道:“滚开,再抢我被子,我就剁了你!”
易浅薄看了看自己被无辜打开的手,又看了看裹紧了被子,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的温眠,无奈的摇了摇头,露出一个苦笑。
叹了口气,他垂眸想了想,觉得对于这种情况,还是需要以暴制暴!
于是他站起身,毫不犹豫的将房间里的灯全部打开,一时间,整个房间亮如白昼,简直可以晃瞎人眼!
在这么强烈的刺激下,温眠终于是睡不下去了,愤然的睁开眼,直接开炮:“我靠!谁开的灯,要疯了吗?不知道打扰人睡觉是很没道德的事情吗?”
“那你家暴自己的老公,算不算没道德?”一个凉薄的声音响起。
温眠“噌”的一下子扭过头去,就看到易浅薄靠在墙上,双手抱臂,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眼神透露着浓浓的……不爽!
他不爽什么?
我特么的才应该不爽呢!
“你说什么呢?干嘛打扰我睡觉?”温眠没好气的问道。
易浅薄轻哼一声,慢悠悠的走过来,俯身,伸出双手,捏上她的脸颊,向着两边一扯。
“我靠!你疯了吗?”
温眠扒拉着他的手,费了老大劲才使得自己的脸逃离他的魔爪,捂着自己的脸好一顿揉,一脸哀怨的看着他。
易浅薄撇了撇嘴,伸出一只手到她的面前晃了晃:“看看你的杰作,上面的痕迹像不像你的手掌印?”
温眠皱着眉看了看,他的手背上有一个明显的红痕,明显是刚刚被打的,再一听他的话,回想刚才自己梦中似乎是打到了什么东西,看样子,似乎是……
心虚的嘿嘿笑了两声,继而又一脸大无畏的梗着脖子吼道:“谁让你先打扰我睡觉的,我这也是潜意识的反击,是身体本能,不能怪我。”
“哼,不能怪你?”易浅薄冷笑一声,“难不成怪我没有及时躲开?”
没想到温眠居然真的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你有这个认知我还是很开心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善莫个屁!”易浅薄不顾形象的爆了句粗口,看着她的眼神有种牙痒痒的感觉,“我看你是不是又欠收拾了?”
温眠眨了眨眼,默默地向后挪了挪,顺便把被子裹在胸前,摆出一副防备的姿态。
看着她的作态,易浅薄很不给面子的轻嗤一声,一屁股坐在床上,长臂一伸,就把“全副武装”的温眠搂进了怀里,顺便用被子将她的捆了个结结实实,像是一个蚕蛹,丝毫动弹不得。
“小丫头片子,还跟我在这能耐呢,来呀,你倒是继续啊,我看看你能蹦跶出什么花样来。”
温眠愤愤然的瞪着他,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易浅薄,你欺负我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太没品了。”
“欺负女人是不怎么好听,但是谁让你是我媳妇儿呢,这都是一家人,也就不用那么见外了,什么都可以适当的改变一下,你说是不?”
看着他一脸得意的笑容,温眠气不打一处来,奈何自己被捆的太结实了,挣扎几番,却是没有丝毫进展,反而将自己累了个半死。
终于她选择放弃,垂着脑袋气喘吁吁,有气无力的说:“好吧,我错了,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
易浅薄挑了挑眉,戏谑的调侃:“这次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认输了?不像你性格啊。”
温眠丢了一记眼刀过去,撇了撇嘴,嫌弃的说:“因为我没你那么幼稚,跟个学龄前儿童似的,再跟你较真就显得太丢人了,嫌弃。”
本宫心胸宽大,能屈能伸!
被嫌弃的易浅薄:“……”
又爱又好笑的看了她半天,最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扯着被角将她解放出来。
重获自由的温眠“噗”的一下子躺倒在床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感慨道:“妈呀,终于可以好好呼吸了。”
易浅薄好笑的看着她,也顺势躺在她的身旁,低声问道:“今天很累吗?一直睡到了现在。”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好困啊,可能是之前精神太紧绷了,一下子松懈下来之后,整个人也就扛不住了。”
易浅薄闻言,怜惜的将她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肩膀,柔声说:“我说我陪着你去,你偏偏不让,要不也不用这么累了。”
“你不能去的,”温眠在他的怀里抬起头,一本正经的说,“我去了,一个女孩子,本身就是处于弱势,容易引起他们的同情,办起事来总是能占些便宜,你要是去了,只怕还没说话,就已经落下一个仗势欺人的名头,那可就真的是麻烦了。”
“而且啊,你要相信我,我不是菟丝草,只能依附着你,我也能坚挺着活着,不比任何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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