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星期一,环宇贸易的会议室中,温建山正坐在首座,面对着众人款款而谈。
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慷慨陈词。
温建山皱了皱眉,对着身旁的秘书使了一个眼色。
秘书心领神会,起身走过去准备将门打开。
只是她还没碰到门把手,门便已经从外面被推开了,温眠穿着一袭高定长裙,风姿绰约的站在门口,面带端正委婉的微笑,款步走了进来,对着惊愕的众人微微颔首示意。
“各位,很抱歉打扰了你们的晨会。”
在座的都是环宇贸易的高层,许多都是认识温眠的。此时见到她的出现,又看了看一旁一脸错愕,神情不善的温建山,心里开始泛起了嘀咕。
一个星期以前的那件事,众人还都历历在目。温建山在记者发布会痛斥陈淑华的种种恶行,泪洒当场,全然是一个备受蒙骗的形象,引起了许多人的怜悯,相对的也使得众人对陈淑华母女无比唾弃,现在网络的新闻下面,还能看到许多谩骂的词语,不堪入目。
不过事件从发生到现在,却没见她们两个谁出来发声,全然一副消失了的模样,很是不以为然,也有记者跑去陈家妄想进行采访,只是刚走到门口,就被一群黑衣大汉冷着脸赶走了,别说采访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也有人想去围堵温眠,奈何她的身边更是铜墙铁壁,连只苍蝇都近不了身,如此爆炸性的新闻,除了温建山当初的爆料,后续却是再也没有任何一方站出来,也是诡异。
即便如此,关注此事的人也没有就此放弃,暗地里也在等待着,不知为何,他们似乎都有一种感觉,温眠母女绝对不会这么干站着人人唾骂的,恐怕是有后招在等着他。
一声轻咳,一个五十岁上下,带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站了起来,温声问道:“眠眠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温眠抬眼看过去,微微一笑,谦逊有礼的说:“董叔叔,早上好。我来这里,是有些事情想要找温董事长谈一谈的。”
董建鹏在公司许多年了,甚至比温建山还要有资历,听她这么说,只觉得不是这么简单,但是还是打着圆场说道:“你和你父亲有什么家务事要谈,一会儿等会议结束了,你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单独谈,在这里总是不太合适吧。”
“董叔叔,您说错了。”温眠笑的越发温柔,声音都带着丝丝的软,“他可不是我爸爸,他的那个发布会的视频我还留着呢。”
“这个……”董建鹏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温眠见状,姿态恭敬地说:“董叔叔,您不用担心,我今天来这里,不是跟他谈家务事的,而是谈一谈公司的事情。”
闻言董成鹏明白过来,知道她这是来者不善,“清官难断家务事”,自己还是不要多说什么,省的引火上身。
叹了口气,他摆了摆手,语气有些疲惫:“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参合了,但是眠眠,要适可而止。”
温眠笑着点了点头:“您放心,我今天是来讲理的,不是来打架的。”
董成鹏轻轻地“嗯”了一声,心里却是发出了一声苦笑:你身后那几个保镖,看着可不像是来“讲理的”,唉,老陈啊,这种情况下,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温董事长。”
温眠转身,坐在保镖推过来的椅子上,姿态慵懒,“好久不见,近来如何啊?”
“孽障,你来这里干什么?”温建山沉着一张脸,语气十分的恶劣,“出去,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温眠冷哼一声:“孽障是你能叫的吗?你是不是《西游记》看多了,以为自己会哭两声就是唐僧了?可是不好意思,我头上戴的是钻石发卡,不是金箍!”
“你——”
看着他被堵的无言以对的样子,温眠心中偷笑,再接再厉的说:“还有,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我的名下有着环宇贸易百分之八十五的股份,换言之,我就是这个公司的掌权人,你说我不能来?莫不是在说笑?”
股份的事情就是温建山的一块心病,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巨石。就是因为没有多少股份,所以在做任何决策的时候,自己都会有些许的底气不足。这会她又大刺刺的讲出来,简直就像是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还带着羞耻。
温建山恼羞成怒,刚想要破口大骂,余光扫到会议室中的众人,心里一惊。
自己现在是一个受害者的身份,所以不能表现的太强势,否则的话就会被人怀疑,至少在明面上,自己要忍着一些。
咬了咬牙,双手紧握成拳,将胸中的怒火忍住,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常:“好,你有股份,你可以来,那请问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我们正在开早会,有许多的工作都等着呢,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玩。”
“我也不是来玩的,”温眠轻笑一声,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沉声说道,“我今天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罢免你董事长的职位。”
此话一出,全程哗然,温建山更是瞪圆了眼睛,声音因为太过错愕而显得有些尖锐:“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罢免你董事长的职位。”
温眠声音清脆的又重复了一遍,脸上的讥讽清晰可见:“怎么,几天不见,耳朵都不好使了吗?要不要我赞助你一些,去医院检查一下?”
“你少在那里胡说!”温建山猛地一挥手,脸上怒色弥漫,“你凭什么说罢免我就罢免我,你有什么资格?就凭你手中的股份多吗?可惜这个董事长是要董事会投票选举的,你股份再多也无济于事。”
温眠偏头一笑,手指绕着鬓间的碎发,漫不经心的说:“谁说我是凭这个了?所以你处心积虑的想要得到这些,但是在我眼里,它们不过是外公留给我的念想,与你肮脏的想法完全不同!”
“你——”
温建山捂着胸口,脸色苍白,一副随时都会被气晕过去的模样,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击。
对此,温眠却只是嘲讽的扯了扯嘴角,扭头对着神色各异的高层,朗声说道:“在座的各位都是环宇贸易的肱股之臣,我相信各位都是希望环宇越来越好的,所以对于我刚才的提议,还有什么疑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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