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在继续,但是总是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自打那天之后,温眠再也没有去过陈宅,开始的时候,王管家还不死心的打过几次电话劝说她,但是毫不意外地被她拒绝了。
她甚至都没有婉约地说,直接就是断然拒绝。
王管家很是忧伤,苦口婆心的劝说;“大小姐,亲人之间哪有隔夜仇,也不过是一件小事,何必耿耿于怀。”
“小事?”温眠冷笑一声,彻底冷了眉眼,“王叔,事情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你自然觉得是无所谓,可是我不一样,这么多年,你也知道我的性格,眼里揉不得沙子。这件事我不会忘的,我说的也不会忘,以后我和她有着母女情分,我会一直养着她,让她像当初一样生活,但是除此之外,我不会再做别的,我也累了,没时间和她这么绕圈子。”
“大小姐,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我现在是心平气和的和你说话,麻烦你听清楚。”
温眠的态度彻底的冷了下来:“王叔,这么多年,我也知道你的性格,所以我不想因为别的事情使得我们之间变得太尴尬,所以有些事情我若是不想说,你就不要再提了,否则的话,这可能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对话。”
王管家闻言神情一愣,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自然是了解她的脾气的,说到做到,绝对不会含糊。无奈之下只得悠悠的叹了口气。
听到他的叹息,温眠的神情有了一丝松动,语气柔和少许:“王叔,我和我妈有心结,这个不是轻易就能解开的,我知道你担心我们,但是这件事情还是让我们自己解决就好了。”
“我知道这种事情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但是......”王管家又是一声叹息,语气淡淡,“算了,随你们折腾吧,总归也是一家人,总归还是要在一起的。”
温眠轻轻地“嗯”了一声,抿了抿唇说道:“王叔,之前我有说过让他们两个离婚的事情,律师我已经找好了,一会儿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发过去,什么时候我妈彻底决定了,你们就联系他就好。这个张律师是浅薄帮忙找的,非常擅长离婚这方面,只要我妈不犯糊涂,她就吃不了亏。”
王管家连声答应:“好好好,早些离了婚,也能落个清净,否则的话,他们若是来家里闹,我都不好说什么。”
“有什么不好说的,”温眠眼眸冰冷,语气决然,“按照我之前说的,轰出去,要不就直接报警,告他们私闯民宅,肆意闹事,总有办法治他们。”
“好,我知道了。”王管家哭笑不得的说道。
温眠又听他说了一下近期陈淑华的情况,心里有数,便挂断了电话。
没过一会儿,电话再次响起。
温眠以为是王管家还有事情,没有注意便接了起来,却没想到是江秀秀的电话。
“眠眠啊,在忙吗?刚才给你打了几次电话都是占线。”
“嗯,和家里的叔叔聊了几句。二妈,有什么事吗?”
江秀秀柔柔的笑了笑,开口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这个周末,子川结婚,但是你爸他呀,上了岁数了,不愿意凑这个热闹,就想着,让你和浅薄一起过去一下好了,虽然来往的少,但是终究还是一家人,面子上总要做到位,你觉得呢?”
温眠想了想,有些为难:“二妈,这个我也不好决定,毕竟还是要问过浅薄的意思,他近来挺忙的,也不知道愿不愿意去。”
顿了顿,她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而且您应该也知道,易子川的结婚对象是......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想去。”
江秀秀笑了笑,丝毫没有不满的感觉:“傻孩子,你还真是坦诚。没事的,你家的情况我们都了解,其实这一次,也是故意让你们去的。”
“什么......意思?”
“前天我和浅浅聊天的时候,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子川结婚的事情,她跟我说,有一天你们两个去逛街,碰到了那个女孩和她妈妈,应该是叫......”
“温雅。”温眠适时的做出提醒。
江秀秀应了一声:“没错,就是她。唉,我这岁数也大了,一般的小姑娘我连名字都记不住,真是有点儿丢人呢。”
温眠会心一笑:损人不吐脏字,也是高手!
“刚才说到哪儿了?对,逛街的时候碰到她们,听说她们挤兑你,嘲讽你没有婚礼,是吗?”
温眠愣了一下,心里突然有些别扭,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说其他的。
但是江秀秀还是听出来的她的变化,叹了口气,安抚道:“眠眠啊,我知道这件事你挺委屈的,但是你要相信,浅薄是真心喜欢你,而且,越是好的东西,来的就会越慢。”
她轻咳一声,意带提醒:“定做的婚戒时间都比较长,要有耐心。”
闻言温眠的眼睛瞬间瞪大,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声音都带着不可忽略的颤抖:“二妈,你说的是,是什么意思?”
江秀秀却是轻笑一声,故作神秘地说道:“就是你理解的意思,再多的我就不能说了,毕竟这也是我偶然得到的消息。冒着危险告诉你,你可一定要保密啊。”
温眠紧紧地握着手机,掌心感到有些许的湿意。
轻咳一声,江秀秀话题一转,又回到了之前的内容上:“那个温雅,年纪轻轻,态度倒是挺嚣张,我这个人吧,就是有些矫情,看不惯这种胆敢欺负我家的人的人,所以呢,我和穹苍商量了一下,决定让你们夫妻两个去,杀杀她的锐气,顺便出出气。”
话里话外透着对温雅的不满。
温眠听了心生感动,却也感到有些不解:“二妈,谢谢你这么维护我,可是易子川怎么说也是易家人,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
“什么易家人,不过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江秀秀语气中满是讥讽,与以往的柔和形象完全不同,“不过是仗着姓的都是一个‘易’罢了,平日里连个交集都没有,你不用在意他,自己开心就好。若是不妥,穹苍也不会同意的,所以啊,你就放心好了。”
温眠一听,心中有数,想必又是豪门大户之间的勾心斗角的龌龊事情,便也没有再深问,轻轻地“嗯”了一声,语气欢快:“那好,那我就先谢谢二妈了,等到浅薄回来,我问问他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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