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拐角处,温眠悄悄地探出头来,看着相拥的两人,弯了嘴角。
“怎么样?这下放心了吧。”易浅薄站在她的身后,神情淡然。
温眠缩回脑袋,靠在墙上,笑眯眯的望着他,点了点头:“嗯呐。不过你怎么会想到把杨帆叫出来的?”
“你们两个出去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脸色不太对,估摸着是有事情,我又不想你胡乱掺和,所以就随手把他拎出来了。”
说着将手按在墙上,将温眠圈在自己与墙之间,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感受着指尖滑腻的手感。
“那你还真是明察秋毫啊!”
温眠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儿。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易浅薄掏出来看了看,下意识的瞥了她一眼。
温眠脑中警铃大作,抓着他的手,踮起脚尖使劲的瞅,当她看到明晃晃的“陶然”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啪”的将他的手甩向一边,将头一扭,双手抱臂。
“哼!”
易浅薄一手握着手机放在耳边,另一只手在她的头顶揉了揉,毫不意外地被她嫌弃的甩开了,还附带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轻笑了一声,抓着她的手握在掌心,然后对着电话声音平淡无奇:“什么事?”
听着那个魂牵梦萦的清冷的声音,陶然的心里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软着声音说道;“在忙吗?”
“还好。”还是没有什么情感起伏,像是对待每一个陌生人一般。
陶然咬了咬唇,声音有些难掩的难过:“浅薄,你是打算和我彻底划清界限吗?”
易浅薄皱了皱眉,刚要说话,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影,有些模糊的轮廓,声音较之现在要清脆的多,但是说的也是同一句话:“......你是打算和我彻底划清界限吗?”
往日的记忆越上心头,他突然失去了方才决然的态度,深吸了口气:“没有,你不要想多了。”
声音不似方才那般生硬,不禁陶然听出来了,站在一旁的温眠也听出来了。
她扭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双手努力的挣扎着,奈何力量太过悬殊,没有挣开,气恼之余,照着他的脚狠狠地踩了一下。
温眠今天穿着的一双细高跟鞋,鞋跟纤细,踩在脚上,再加上她刻意之下的力度,那酸爽简直是难以言喻。
饶是淡定如易浅薄也不由得变了脸色,倒吸了一口凉气。
陶然听到些许不正常的声响,满脸疑惑:“浅薄,怎么了,你没事吧?”
看着眼前仰着下巴,一脸倔强的望着自己的温眠,易浅薄咬了咬牙,到底是没狠下心,只是将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用了些力气,趁着她站立不稳,直接捞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任凭她在怀里敲打推搡,就是没有放手。
另一边对着电话沉声说道:“没事,刚才被一只小猫踩了一下。”
猫?
陶然诧异了一下,却也没有多想,继续着刚才话语。
踩人的“小猫”挣扎着亮出了爪子,伸手狠狠地揉捏着他的脸,将原本俊美非凡的脸揉成一团才算是解气。
易浅薄哭笑不得,一边分心听着电话那边陶然的絮絮而谈,一边揽着温眠的腰将她抱了起来,对着撅起来的粉嫩嫩的唇瓣轻轻地咬了咬,听到她娇媚的哼叫声后,意犹未尽的又轻轻地舔舐了一番,惹来又一次娇羞的捶打——虽然力度还不如挠痒痒。
“喂,喂?浅薄你还在听吗?”电话那头的陶然连声呼唤。
易浅薄按着温眠的脑袋,禁锢在自己的怀中,讲电话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嗯,抱歉,刚才有些事情,没有听清你说了什么。”
陶然闻言也没有气恼,便又再讲了一次:“今天的新闻我看到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新闻出来,当时吓了我一跳,我们之间的事情也不知为何,会被传成这个样子,一定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吧。”
虽然说着抱歉的话,但是她的脸上却是丝毫的愧疚都没有,她的心里笃定易浅薄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责怪她,毕竟......
“嗯,确实是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啪”的一声,陶然下意识的捂住了脸,只觉得像是被谁狠狠地抽了一巴掌,打脸来的太突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我已经处理好了,不过我还是希望这样的新闻不要再出来,毕竟对于我来说,我的名声是一方面,眠眠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我不希望因为这样的小事使得她不开心,那样的话我也会很烦恼。所以以后希望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再给别人误会的机会。”
陶然握紧了手机,脸色苍白而又狰狞,扭曲的脸颊看不出丝毫的美感,只觉得让人心生恐惧。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要冷静,她扯了扯嘴角,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无异:“是,是吗?那真的是太抱歉了,但是这个真的不是我做的,我还没有那个权利......”
“我知道。”
易浅薄冷声打断了她的辩解,“我没有说是你做的,但是因为我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我有妻子,我要考虑她的情绪,所有很多事情,能够避免还是避免的好,这样双方都会减少很多麻烦,你说是吗?”
陶然将手攥的紧紧地,听着他话里话外都是对温眠的维护,愤恨的指甲陷入手心都不自知。
“若是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件事,那么我也表达了我的想法,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不要再提起了。我还有事,你好好休息。”
说完,易浅薄便干净利落的挂断了电话,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收好手机,他低眸看着怀里安分不少的某人,轻笑了一声,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抵在墙上,轻抬着她的下颌,神情似笑非笑:“来,刚才的行为,你要不要和我解释一下?”
“什么行为?”
“你踩我脚的事情。”怕是她耍赖,易浅薄还特意将“伤脚”伸到她的面前,扬了扬下巴,“喏,你的杰作,作案现场都还保留的很好呢。”
温眠看着光可照人的鞋面上一个明显的鞋印,还有一个深深地凹陷,心虚的撇开了眼,低声喃喃道:“这个,这个就是我没站稳,不小心踩到的嘛。”
“不小心?”易浅薄挑了挑眉,语气意味深长,“那你这个‘不小心’可真是不简单呐,这力道看着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要是摔在地上,那可真的是挺疼的,你对自己也是够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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