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作为一个妻子,你是不是也得跟外面那些狂蜂浪蝶保持点距离?”他没有离开,又往温眠身边挤了挤。
她的身旁空出多少,他就挪过去多少,两人之间一点缝隙都不留,紧紧挨着一起。
“易总?易先生?易三少?可不可以给我留点空间?”抿着嘴,温眠对他这种亦步亦趋跟着的方式表达了强烈的不满,“还有,我刚才说的这些,不是要求你跟她们保持距离,而是……”
而是如果他还当自己是个丈夫的话,就应该那么做。
昨天晚上,她或许跟旧友在一起喝酒,是有些行为上的放纵了,但他们毕竟是二十多年的好朋友,光着屁股的时候就认识,大家在一起,几乎没有什么男女之分。
可他呢?
绯闻照片满天飞,却也不知道节制。
“但我很介意,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似乎读懂了温眠内心的想法,易浅薄嘴角勾起的弧度很浅,不知道他现在是不高兴,还是非常不高兴。
“至少我没有被人拍到,至少你的脑袋还是干净的,但我的脑袋,已经绿了一大片。”温眠转头,睁大眼睛瞪着易浅薄。
她虽然知道易浅薄离她很近,但却不知道这么近——她一转头,两人的距离近到,几乎要亲在一起了。
鼻尖的碰撞,引得温眠鼻子痒痒的,随即很快拉开两人的距离:“总之,我无法接受一个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男人,更不喜欢你天天被人拍到照片的行为,我很讨厌。”
“你说的还是陶然?”易浅薄皱了皱眉。
温眠用鼻子哼出声音:“呵,今天怎么不喊人家然然了,之前喊这个称呼,喊的可亲热了,我想应该不是我记错了吧。”
“我允许你吃醋,但你不能怀疑我对你不忠。”易浅薄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因为根本不会发生那种事。”
“……”挥开易浅薄的手,他刚才的话,她也只是随便听听而已,没有放心心里。
毕竟一个行为恶劣男人说的话,是不值得人相信的,她也不会相信。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这是我朋友家,你来这怎么跟家常便饭一样。”转移了话题,温眠不想再在刚才的问题上纠结下去。
明知道是没有结果的,她也没有必要再去讨论。
“会议改成了视频会议,这几天你心情不好,我想带你出去散散心。”右手搭上温眠的右肩,轻轻地将她往怀里一拉,“说吧,老婆大人想去哪?我一定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任何要求吗?”温眠撇嘴,用不信任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我骗过你吗?”望进温眠的眼底,易浅薄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你竟然用这种质疑的眼神看着你丈夫,好像我说话不算话一样。”
“好吧。”温眠点了点头,接着便说,“我不去,下午去店里看看。”
温眠一句话,就让易浅薄的脸黑了下来,他当然知道她说的店,是莫浅开的暗夜皇宫。
他也说了,任何要求都能答应……但他,唯独不想答应这个。
易浅薄的意思,温眠也看出来了,所以没有等他说话,她便反问道:“你自己说的,任何要求都能答应我,这个会不答应吗?”
“我说的前提是,我们出去散心,你有任何想法,我都可以答应,如果你放弃散心去工作,抱歉,不可能。”
小妮子真会挑话说,专捡他的话柄,明知他不会轻易答应这件事,还故意说出来,这么喜欢往枪口上撞,果然是他易浅薄的女人。
“哦,既然你自己做不到的话,就别在我面前说大话了行吗?这样挺过分的,本来人家挺开心,结果你说你做不到,易总,易先生,易三少,您还真喜欢逗人开心。”温眠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脸上的肌肉都快笑僵了,“我本就想今天去店里看看的,是你来迟了,如果你来早点,我或许可以跟你出去溜达两圈。”
“再说一遍。”易浅薄的目光深邃黝黑,散发着阵阵强烈的寒气。
“哪句?”温眠想了想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像说的有点多,而且都没有再重复一边的必要了。
“所有。”
“我记性不好,易总要是耳朵不好的话,下次跟我说话的时候,记得带录音笔,这样多放几遍,我能记起来,说不定你也能听得到。”
“越来越牙尖嘴利了,谁教你的。”盯着温眠不近人情的小脸,易浅薄忍不住又上手捏了一把,只是她太瘦了,也没什么肉,摸起来不像某些地方那么柔软。
但尽管这样,他还是那么爱不释手,跟摸某些部位一样。
易浅薄的眼神越来越肆无忌惮,看着他往被子底下游移的眼神,和他越来越不安分的手,温眠终于忍不住按住了他:“易总那么大的人物,我要是笨嘴拙舌的,那怎么好意思跟您说话呢。”
像防狼一样防着他,被子也裹得紧紧的:“反正我今天要去上班,你想去什么地方就去好了,不用带我,我也不想跟你一起去。”
“上班?”易浅薄好笑地看着她,就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你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我要是老板,解雇你十次都有了,你还不自己乖乖请辞,好意思去上班?”
“你!”咬了咬牙,温眠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话来反驳他,只觉得他说的有点过分,这分明是无情的嘲笑。
见她你了半天,都没你出什么来,易浅薄的笑容加深了,继续奚落她:“你把自己的存在看得太重要了,只是一个小小的经理而已,真以为莫浅没有了你,暗夜皇宫就会倒闭吗?你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
“你!”温眠咬紧了牙,小脸气得通红一片。
易浅薄这欠揍的样子,她真想就地给他来一刀,宰了他算了,但她又挑不出他这些话的毛病,因为他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啊,所以最后,她也只能认命地低下了头:“我不想听你这种人说话,你走啊!”
赶人,才是硬道理,能把人赶走了,就是本事。
但易浅薄就像一块巨大超粘的牛皮糖,不论温眠用多么恶劣的态度赶他,他就是死活都紧紧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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