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说我哭起来的样子很丑吗?”温眠吸吸鼻子,终于停止了哭声,鼻音很重地问。
“不丑,就是没有原来好看了。”易浅薄耐心地解释,语气温柔到不行。
“没有原来好看了,那还是说我丑啊……你都这么嫌弃我了,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不会就是为了把我留在你身边,天天供你调侃讽刺吧?”止住泪水,温眠埋怨地看着易浅薄。
“嗯,如果你天天哭得这么难看的话,我可能真的会像你说的这样。”易浅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模样看起来很认真。
“你太坏了,我现在反悔应该还来得及吧。”
回想起刚才自己说过的话,温眠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决定要嫁给易浅薄了。
刚刚不知道在想什么,现在脑子清醒过来了,温眠真怀疑刚才是自己梦游。
“来不及了,说过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握紧温眠的小手,易浅薄笑得像春天的微风,甚是温暖。
突然变成暖男的易浅薄,让温眠多少有些恍惚。
“刚刚还觉得你没那么讨厌了,结果你这句话一说,我又开始觉得你讨厌了。”温眠鄙夷地瞪了易浅薄一眼,“还有,我特别想问你一句,为什么你给的聘礼是这么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指了指被堆满的客厅,温眠很不解。
看了之前温雅拆开的盒子,温眠知道那里面全都是值钱的好东西,但这些东西,未必就是她喜欢的。
哪有人送聘礼这样送的,头一次见到。
“你不喜欢?那我让人扔掉,再给你买你喜欢的。”易浅薄脸色一变,神情严肃了一些。
他没有透露出任何的心思,却在心里狠狠地吐槽,该死的陆远,他问聘礼除了给别墅给钱给车以外,还需要什么别的东西。
结果那个家伙就说,每个女人都想当小公主,都喜欢给自己买买买。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易浅薄特地安排陆远去买了这些东西回来,几乎把全世界的顶尖好货都翻遍了。
陆远还信誓旦旦地告诉他,温眠一定会喜欢这些的,等她收到了礼物,就会激动得飞扑到他的怀里,哭着喊着要嫁给他。
可结果呢?
这些他辛苦让人淘来的各种高级好货,不仅被嫌弃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被嫌弃占地方!
好个陆远,这笔帐他记下了。
“我都没想到,你这么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俊美不凡,风流倜傥的贵族公子哥,也会做出这么无聊的事情来!有钱没地方花了吗?”
扫了他一眼,温眠的眼睛里全是鄙夷:“快叫人来把这些东西给弄走,别放在这碍事了,没看见我妈连走路都不方便了吗!我可不想别人看到之后,觉得我们家是垃圾堆。”
温眠的话,每一个字对易浅薄来说都是会心一击。
但他依然保持着优雅的笑容,勾起他那漂亮性感的薄唇,做出最后的挣扎:“你可以拆开看看,没准有你喜欢的东西呢,如果没有,我再让人搬走。”
说这句话的时候,易浅薄的语气明显已经在忍着了。
可温眠却一点都听不出来,只是摆了摆手:“不用这么麻烦了,你送的这些东西我都不喜欢,全都拿走吧,以后也别送来了,太多了挺烦人的。”
不是温眠不喜欢,而是一想到这些东西被温雅那只脏手碰过,她就不想再碰了。
里面或许真有她喜欢的,甚至爱不释手的,但她现在的心情特别不好,哪还有心情拆礼物啊。
“嗯。”易浅薄点点头。
好啊,好啊,温眠,你真是好样的。
已经成功把他惹毛了,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意见很大吗?那他也来说说自己的意见好了。
“你不收我送的礼物,没有关系,不过我想问你一句,我的礼物呢?”易浅薄翘起嘴角,用带着笑意的眼神看着温眠。
“嗯?”温眠皱了皱眉,不明白易浅薄说的什么意思,“什么礼物啊?我什么时候要送你礼物了?”
她从来没有说过,要送易浅薄什么东西啊,这家伙怎么会突然找她要礼物?脑袋秀逗了吧!
“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要送我点什么东西?”易浅薄咬了咬牙,他忍。
几乎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他就不相信温眠会不知道。
然而,事实证明,温眠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她一脸茫然地看着易浅薄,望着他那副兴师问罪的嘴脸,更加不解了:“你这人很奇怪哎,好端端的,要什么礼物……还是你觉得,你送了我礼物,我就一定也要送给你才行?”
“小绵羊,我就问一句,你是不是故意的?”易浅薄深吸了一口气,一股火苗已经在心头蹿开。
“什么?”温眠反问,真以为易浅薄是在计较自己没有回礼,于是忙说,“我都让你把东西拿回去了,你就不用问我要礼物了吧?我也没有用不是?连拆都没有拆,哦……有个盒子是温雅拆的,你要找,就找她好了,跟我没有关系啊。”
温眠摇着头,力证自己不负责易浅薄的礼物。
最后易浅薄忍无可忍,什么话也别说了,一把抱起温眠,把她往肩膀上一扛,扛着就走。
“易浅薄!你……”想到母亲还在一旁坐着,温眠怕她看到长针眼,吓得连忙朝母亲坐着的方向看去,可谁知,那里早就没有人了。
母亲早就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她光顾着跟易浅薄理论,根本没注意到。
“我今天就跟你好好算算账。”在温眠挣扎得厉害的时候,易浅薄一巴掌拍到了她的PP上,一下就把她给制服了,“再动一下,我还打你。”
温眠的脸红红的,顿时觉得丢脸死了,但又不敢轻举妄动,怕他那巴掌继续落下来。
“BOSS。”陆远招呼了一声,便给易浅薄打开车门,而且全程就像看不到温眠似的,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把温眠塞到车里,易浅薄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站在车门旁,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陆远的脸看。
陆远被他看得浑身发毛,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地往外冒,他第一时间就想到,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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