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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小说 > 莫皑祁逾明 > 第52章 她是真的想杀她
 
莫皑心神大震,捏着手机久久缓不过神。

泪,急涌而出,落在屏幕上,将煜尘两个字洇得不甚清晰。

她连忙抹去,又哭又笑地在手机上敲敲打打:煜尘,真是你吗?

那边过了三分钟左右才传来回复:嗯,我是你的煜尘。

莫皑回拨,手机里却传来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莫皑的心仿佛也跟着空了。

唐煜尘紧接着发来短信: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可听见你声音时,我又失去了所有勇气。我想,也许,让我们这样隔着屏幕,用字来传递我们的思念、情义,对彼此更好。

莫皑笑了:好

接下来几天,唐煜尘每天都会找她聊天。

这日中午,莫皑陪着小锦逛了一早上,进入一家餐厅吃午饭。

坐下时,手机叮一声响。

莫皑掏出来一看,是唐煜尘发的信息。

是一张在片场椅子上睡得死沉死沉的照片,并配上文字:搭档太调皮了,幸好没流口水。

唐煜尘温文儒雅,即便睡得再沉,睡相也极佳。况且。他人长得又十分养眼好看,这张照片简直是睡美人现实版。

莫皑只在心里这么想。她跟唐煜尘的聊天仅限于朋友之间正常的问候,没有什么露骨暧昧字眼。

她和唐煜尘,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如今他事业有成,生活美满。

而她也罗敷有夫,生活,不管是幸还是不幸,都是她自己应当承受的。

时间将人打磨得越发成熟。曾经相爱时轰轰烈烈,分手时天崩地裂,如今她的心绪竟是如此平静。

她淡笑着回复:依旧很好看

那边没了消息。

这时,菜也上上来了。

莫皑放下手机,因为有鸡蛋羹,有几个菜还是应莫皑要求,切碎之后跟鸡蛋一起搅拌之后蒸出来的。整体味道十分鲜美,所以小锦并未排斥。

莫皑刚喂他吃了一口,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宫太太,真是你啊,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在这个地方遇见。"

莫皑怔了一下,这是蒋红瑛?

也不怪她一时认不出来,蒋红瑛在她面前说话时,总透着一股蛮横不讲理。如今这个声音,亲切含笑,与她平时听到的真真判若两人。

另一个温柔的声音附和道:"真巧。祁太太。能在这个地方遇见你,真是我的荣幸。这是傅太太,荣优集团的老板娘。"

蒋红瑛语气微变,"我当然知道,他儿子以前跟我儿子称兄道弟的。呵~后来我儿子双腿瘫了,立马跟我儿子撇清了关系。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我总算看清楚了。"

此话一出,即便莫皑不在现场,也能感受到气氛的凝滞与尴尬。

傅太太说:"我忽然想起我家里还有事,各位,我先走了。"

宫太太说:"傅太太,你既然有事。我也就不拦你了。你路上小心,改日我登门拜访。"

这应该是宫若水的母亲--赵安莲。

走了一个傅太太,没多久,外面气氛又活络了起来。

莫皑听到四个人的声音。宫若水的母亲赵安莲和慕太太一起,而蒋红瑛和她弟媳蒋太太一起。

一众富太太热情地相互介绍打完招呼,赵安莲问蒋红瑛,"祁太太也喜欢来这家餐厅吃饭吗?"

"倒也不是,主要是我们今早在附近商场逛街来着,这不到时间肚子饿了,就过来祭祭五脏庙。"

赵安莲说:"那祁太太选这个地方,可是选对了,这家餐厅味道一绝,要说吃饭,还是首选这家餐厅。诶,你订好位置了吗?"

蒋红瑛回道:"订好了,只是如今遇上你和慕太太,不知我和弟妹有没有那个福气和你们凑一桌?"

赵安莲立即道:"人多热闹,吃饭更香。"

听着声音,她们似乎是在莫皑邻桌坐下了。

这家餐厅十分有特色的一点就是,装修风格古香古色,进门处便放了一个青花瓷水缸,缸里养了锦鲤,餐厅一楼大厅中央还有一条人工开凿的河流,源头是从一个竹管里流出来的,小桥流水,飞泉瀑布,十分有格调,桌与桌之间又用屏风挡住。

所以,只要不是有意探头看,也发现不了她。

莫皑无心听她们说什么,但她们的声音总能传入耳中。

蒋红瑛对赵安莲说:"我好久没见你们家若水了,最近在忙什么?"

赵安莲的语气虽然温柔,但还是透露出了一丝骄傲,"若水最近接了一部新戏,大制作,就在古城影视城。最近快要杀青了,你可不知道,这两三个月来,若水她天天起早贪黑的,天天家、剧组、电视台三处跑,我看着心疼死了。让她就近找个酒店住下,偏偏这孩子,太娇弱了,说是住了会起疹子。"

蒋红瑛无限唏嘘地叹了一口气,"你家若水,我看着是真心喜欢。原本我们两家都在商量着给两个孩子订婚了,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现在看着我那儿媳,就觉得胸口闷得慌。原本好端端的一对金童玉女,她竟然也能狠得下心来把人家给拆散了。"

莫皑听着,眸光忍不住黯了黯。

锦生抓着她的手,啊啊叫了两声。

莫皑吓了一跳,赶紧伸出一根手指头放在唇间。

锦生不懂这什么意思,自顾自地说:"妈妈,好。"

莫皑狠狠一怔,旋即抱住了锦生。

另一边,宫太太说:"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你知不知道,逾明的腿具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宫太太问到第二个问题时,多了一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如果不是莫皑心思比常人细腻,压根听不出来。

蒋红瑛说:"车祸!逾明头天晚上喝醉了酒,第二天去邻省出差。撞上了路边的防护杆。"

宫太太又问:"当时车上没有其他人吗?"

蒋红瑛声音带了几分激动,"我也在想,当时车上要有其他人该多好。这样就能帮逾明开车,不然他也不会酒后驾驶。"

"……原来是这样啊。"不知是不是莫皑的错觉,总感觉宫太太的声音里没有惋惜,反而多了几分庆幸与轻松。

旋即,宫太太又说:"唉,当年,若水把逾明带到家里来。我一见逾明就喜欢,这孩子,满身挡不住的贵胄气度,一看便不是池中物,能力卓绝。听若水说他13岁就跟着父亲在商场上打拼了,22岁已经能独当一面,偏偏这孩子做人处事沉稳可靠,不骄不躁。我和若水他爸,是越看越满意。没想到他刚和我们见面没多久就会发生这种事,真是天妒英才啊,也怪我们若水性子要强,眼里容不得沙子,唉……"

"你也不要太难过了。逾明那么优秀,一定能苦尽甘来。"

慕太太跟着安慰了两句,"逾明年纪轻轻便有那么高的成就,都城像他这样的惊才绝艳之辈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现在虽然残疾了,但他的本领还在。他呀,一定能破茧成蝶,浴火重生。祁太太,你就放宽心等着你儿子领你去享福吧。"

蒋太太也跟着劝,"是呀是呀,姐姐,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虽然逾明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但谁说一个瘸子不能建立商业上的神话?祁闵攸一看就是个纨绔,他能有什么本事?哪能及得上逾明一星半点?现在虽然是他独揽大权,但姐夫必定会对他越来越失望,迟早还是要把大权交到逾明手上。"

祁震把祁闵攸曲燕婉母子接了回来,在都城虽算不得什么秘密,可各中细节外人还是不清楚。

宫太太状似随口问道:"听说逾明搬回老宅去住了是吗?"

蒋红瑛还没说话,蒋太太抢先答道:"是呀。姐夫最重视的人还是我们逾明,前段时间还说要亲自教导锦生。这不是已经把锦生当做继承人在培养了吗?曲燕婉母子啊,活蹦不了多久了。姐姐,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蒋红瑛说:"嗯,是有这么一回事。"

宫太太又说:"那逾明的腿还那个样子吗?"

说实话,莫皑觉得宫太太这一句问得有点像是在打听底细了,就好像古代媒婆在说亲之前,总会将对方打探得清清楚楚。

蒋红瑛长长叹了一口气,虽然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这声"唉"已经说明了一切。

宫太太又问:"不知……唉,你们说,我这是什么记性啊。你们大家勿怪,那孩子的名字我实在记不住,就是洛曼珠她女儿怎么样了?"

莫皑心口猛然被撞了一下,洛曼珠,是她母亲。

蒋红瑛冷哼了一声,"我有时候也十分佩服这个女人的厚脸皮。你说,她在我们家丈夫不疼,婆婆不爱的,她还有什么脸待在我们家?趁早带着她那儿子离开算了……"

莫皑呼吸一滞,没想到蒋红瑛对她的怨念竟然这么深。深到不管她做什么,都无法改变她对自己的看法。

莫皑喂饱锦生,再自己吃完。隔壁还在聊。

她也没要去打招呼,毕竟她们现在谈论的中心是自己。

要是过去,想也想得到是一个怎样尴尬的境地,她也不想去自取其辱,便想带着锦生悄悄离开。

却没想到刚出屏风,竟会迎面撞上要去上厕所的赵安莲。

赵安莲面上掠过一丝尴尬,眼神下意识瞟了一眼饭桌。

莫皑面色却是如常,她淡淡笑着点了下头,"宫太太。"

看得出来,赵安莲很不喜欢她。赵安莲在看见她的第一眼,面上是尴尬,之后,便满布阴霾。

可宫太太的身份与修养在那,要是当众给一个小辈难堪,传出去,她的名声也不会太好。

所以,很快,她就扬起唇笑了,面上露出深思之色,"你是……"

莫皑善解人意地接下去,"我叫莫皑。"

赵安莲道:"对对对,莫皑,瞧我这记性。"

她看了一眼莫皑那张桌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话的深层含义是:你怎么那么没礼貌,偷听别人讲话。

莫皑笑容不卑不亢,"抱歉,什么时候来的,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光是喂小锦吃饭便要耗费大量心神,哪有闲心关注时间。"

赵安莲眯了眯眼,这时,蒋红瑛的声音传来,"宫太太,你站在门口跟谁说话呢?"

饭桌四面都有屏风阻隔,四个角最多容纳两个人并肩出入。

而莫皑就站在屏风一角的视觉死角处,蒋红瑛看不见她。

莫皑听蒋红瑛发话了,也不好得再无视她们的存在,带着锦生走进隔间,"妈。"

蒋红瑛一见她,脸色立即阴沉下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带小锦过来吃饭,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妈。"

蒋红瑛冷哼了一声,"吃完了没?"

莫皑点头,"吃过了。"

"那你还不走,等着我再请你吃一顿吗?"

莫皑笑容如初,"妈,您慢用。"

话落,不急不缓地跟另外两人打了招呼,便牵着锦生走了。

宫太太一直在隔间口看着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也没收回视线,眯着眼睛想这个女人的确不一般。

要换成其他女人听到她们的谈话内容,早就发飙了,最不济也要生会闷气。

可这个女人,竟能泰然自若地将东西全部吃完,还面色如常地跟她们打招呼。

观她身上气息,沉静内敛,不兴波澜,绝对不是故作冷静。

隐隐能看出她母亲的影子。

想到她母亲,赵安莲神色不免多了几分晦暗。

到了晚上,莫皑准时给锦生洗了澡。哄锦生上床睡觉,然后回到卧房。

轮椅在床边放着,放眼一望,却不见祁逾明的身影。

浴室里有水声传来。

莫皑便坐在沙发上刷微博,等祁逾明洗完澡出来她再进去。

宫若水发的一条微博上了热搜,内容是:如果我回头,你还要我吗?再配上一张肌肤如雪,唇似泣血的照片。背景颜色是灰色,只余她的脸和她的唇是那么鲜明。

像极了一朵红玫瑰,带着一种张扬肆虐的美。

莫皑看着,心中大受震撼。

她似乎生出了一股浓浓的不安。

这时,浴室门忽然开了。

祁逾明穿着浴袍出来,浴袍胸前微微敞开,健硕的胸肌若隐若现,发梢尚在滴水,落进浴袍,划入令人遐想的地界。

跟祁逾明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莫皑自然不是第一次见他出浴的模样,但每次见到,都是一种心灵的震撼。

祁逾明察觉到她的视线,"好看?"

莫皑似是完全被他蛊惑了,只呆呆地答:"好看。"

下一刻,她骤然回神,猛地低头看手机。耳根不争气地红了。

通知栏里有新的微博推送消息:宫若水删微博,选择默默关注

莫皑点开,搜索宫若水,进了她主页,这才发现她把刚才那条微博删了,紧跟着又发了一条新的:

有些无奈,被妈妈逼婚。想想过去、现在、未来,我大概再也遇不到第二个他。"过往如云烟,随风而逝"这句话,对于我来说比蜀道难。所以,我只好选择不遗忘。封存以往的美好,默默关注。

莫皑一眼浏览完。

耳边忽然响起祁逾明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莫皑抬头看向他,淡淡开口,"在看宫若水的微博。她之前说,她想回头了。"

她想看祁逾明如何反应,看向他的眼神不自觉就带了一股审视。

她以为自己表现得不是很明显,可还是被祁逾明一眼看穿小心思,他语气冷寒带霜,"收起你的打量!我怎么想,你有什么资格知道?"

一句话,便让莫皑的心沉到了底。她是他的妻子,他却问:她有什么资格知道他的想法?

也对,一场没有婚礼的婚姻。她将近十九岁时进入祁家,那时候都不能领结婚证,在祁家过的第一个年头,祁逾明每天都会愤怒暴躁地喊她滚。

后来她满二十周岁时,是祁震将结婚证放在她手里。

莫皑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失落哀伤,可转瞬她又抬起,眸光平静,嘴角弯起,透着一股狡黠。

"祁先生可能有所误会,我并没有想干涉你的意思。身为一个主持人,采访人物内心是必修课程,这可能与我之前的职业习惯有关,希望你能谅解。你和宫小姐以前是都城盛传的金童玉女,几乎全都城都在关注你们的消息。如今,宫小姐字里行间都希望能和你复合,其中一个当事人就站在我面前,我自然是想在第一时间了解的。"

祁逾明定定看着她,眸光幽若寒潭,不辨喜怒。

莫皑挺直了脊背,毫不退缩地跟他对视。

许久,祁逾明冷哼了一声,"就算你是主持人,那又怎么样?"

不等莫皑说话,他又说:"莫皑,你要是能直接承认你就是想窥探我对宫若水还有没有感情,我对你还能有几分好感。"

莫皑不愿意承认。这个脸,她丢不起。

祁逾明说完,有那么一瞬,他竟然鬼使神差地希望莫皑承认。这个念头刚起,他立即生出一股烦躁,拔腿转身,躺上床看书。

莫皑也进了浴室,洗完澡出来后,擦干了头发。之后硬着头皮爬上了床,但见祁逾明并没说什么,便占着边上一小个位置,闭上了眼睛。

没多久,她就感受到顶灯关了,床头灯也关了。

卧室里一片漆黑。

黑暗中,她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盯在自己脸上,可睁开眼朝祁逾明看过去,却见他侧躺着面对自己,凤眸闭着,呼吸均匀。

莫皑疑心自己可能感觉错了,收回视线。

次日,锦生不愿意出门,自己拿出了画板。坐在桌边,专注又认真地画着。

莫皑摸了摸锦生的脑袋,不去打扰他,自己下了楼。

刚到一楼,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有佣人说:"宫太太,宫小姐,快请进,大太太等你们好久了。"

莫皑怔愣间,外头两个人已经进了门,正是宫若水和她母亲赵安莲。

莫皑狠狠一愣,想返身上楼已经来不及了,宫若水叫住了她。"莫皑。"

莫皑只得笑了笑,"宫太太,宫小姐,你们好。"

宫若水上前,在她面前站定,无形中便透着一股高高在上,她说:"能否请你带我转转祁宅。"

莫皑找不到借口推辞,便应了。

进祁家老宅大门,右方是一大片高尔夫球场,再过去有一个室内射击训练场。

左方是花圃、游泳池等等。

出门后,莫皑有意将宫若水带往左边。

宫若水自己却往右边走,踏上了高尔夫球场的绿草。

她抱着双臂。主动跟莫皑说话,"莫皑,你这三年过得怎么样?"

莫皑忖着,这个问题似乎怎么答都不对。

实际情况是如置身于炼狱之中。祁逾明那时火气旺,几乎拼了命不让她好过。刚开始,家里总是乒乒乓乓的响声,光是每月重新采买碗碟花瓶桌椅板凳吊灯等家具装饰品,便要花费将近千万。

可她要是这么说了,就好像是在求取宫若水的原谅:你看,其实,我抢了你的男朋友之后,我过得一点也不幸福。每天犹如置身于水深火热,你就原谅我了吧。

但若是她说自己过得挺好的,那不相当于是在挑衅:我抢了你的男朋友,我还过得很幸福。

不管是哪一种,莫皑都说不出口,最终只得佛系地说:"好与不好,在于自己怎么想。要是看得开,好会更幸福,不好也会变成好。"

宫若水面无表情,心中却对莫皑的话嗤之以鼻。

"昨天,我回到家以后,我妈跟我说,我该结婚了。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莫皑抿了抿唇,打趣道:"宫小姐说笑了,我又不是你肚子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重来一次,我不会把逾明推远。这么多年,他是唯一一个全心全意对我好的男人。"

莫皑嘴角的笑僵在嘴角,但她很快又重新调整好了心态,云淡风轻得好像宫若水不是当着她的面跟她谈论抢她的丈夫,"缘分随风转,也许哪一天,他就转到你面前去了。"

莫皑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心态,她知道宫若水要是真动手抢祁逾明,她没有任何胜算。即便她和祁逾明有结婚证,即便她有祁震护着。

但宫若水这么优秀,没准哪天护着她的祁震,会改为护着宫若水。

宫若水听了莫皑的话,哂笑了一声,未置一词半语。

两人穿过高尔夫球场,进了射击室。

宫若水站在射击线外,隔着五十米左右的距离望了会靶子,然后脚掌抵着地板,转了90?,面向莫皑问:"会射击吗?"

莫皑摇头。

宫若水嘴角便露出不屑地哂笑。

她自己套上护耳装置,视线掠过小巧精致的手枪,挑了一把步枪,双手一前一后握住枪声,枪托抵在肩膀,脸颊贴在木托上。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下摆收进黑色喇叭裤内,简洁时尚,站立握枪,当真英姿飒爽。

在她上膛时,莫皑拿起一个护耳装置,刚刚戴好,便看到枪口喷射出一团火花。

宫若水被巨大冲击力牵引得倒退两步,之后稳稳立定。

远处白底黑色人形的靶子心脏位置多了一个洞。

莫皑忍不住暗暗赞叹:好厉害的枪法。

而她想法甫落,忽然感觉脊背一寒。

宫若水托着枪,正对着她的胸口。

洞口黑乎乎的,还飘着未曾散去的黑烟。

宫若水神色认真,表情冷凝,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莫皑只觉得背上的寒气呲呲上窜,袭遍四肢百骸,令她手脚冰冷僵硬,头皮也忍不住阵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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