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应钺所料,一颗金精铜钱拿走了两件上品的小物件,按照狄受琦的推算,这一刀一剑两人只需要炼化一剑上等品质的物件在加上庆安王朝的培养一番,再去长城上死战一次最不济事也能达到中五境元婴境瓶颈。
至于戴雨农所说要商量的另一件事更是让应钺几人啼笑皆非。
按照戴雨农的意思就是重新上演一次应钧与宋清阿先前在村口上演的那一幕。
不过这次可比上会策划的圆满许多,先是与刘大庆打好商量,其实也不是打商量就是让游延济转告刘大庆准备开台赚钱了!
然后王重山与何治有装腔作势,在村里就开始扯着嗓子放狠话火药味十足,最后两人一路骂到村口,还没开打,就引来了一大波看客。
更别说还有位佰花福地的仙子当做招牌了。
按照戴雨农吩咐两人不仅要大还要打的足够花里胡哨,手上功夫要打的精彩,嘴上功夫更要耍的精彩。
果不其然,没一会功夫游延济就跑了回来,袖中乾坤抖出的神仙钱跟倒黄豆子一般滔滔不绝。
游延济这下是彻底对戴雨农服气了,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戴雨农看着木楞老实,没想到坑人钱财一事一点都不含糊。
宋清阿也是看着满地神仙钱哭笑不得“你还真是有样学学样,一点都不含糊。”
戴雨农嘿嘿一笑,抓了一把神仙钱递给游延济,对此宋清阿也没拦着。
游延济一愣,戴雨农催促道:“要是客套的话,可就没了。”
游延济还是不敢动,用余光扫了一眼宋清阿,见她毫无反应这才放心接过这些神仙钱。
戴雨农拨给一些给了宋清阿却被她拒绝了,说这次她没掺和没理由要这笔钱。
戴雨农也不强求,倒是对游延济那手袖中乾坤很赶兴趣。问道:“这袖子里有什么奥妙?”说着还学着游延济抖了抖袖子。
游延济答道:“这一手叫作袖中乾坤,一般中筑炉大练之后就会自然而然开启,实际上就是在开辟一处窍穴用来存取一些物件,毕竟天底下这么多神仙,有的归隐山林,有的游历天下总不能大包小包带着行李到处晃荡不是?惹眼不说毫无神仙风度。”
戴雨农似懂非懂,问道:“那为何取名袖中乾坤?”
游延济月宋清阿各自一下,只见游延济手中的神仙井条有序分成两拨,如排兵布阵一般向着游延济袖中嘴中飞去然后悄无声息消失在戴雨农眼前。
游延济笑着解释道:“取名袖中乾坤无非听着好听,用袖子收纳万物无非看着玄乎,求个风度翩翩,总不能用鼻子眼睛或者屁股眼吧?”
戴雨农无奈苦笑,看来神仙也好凡人也罢都不能免俗求个风度光彩。
明白了归明白,但还是得动手自己才行。
戴雨农深吸一口气,盘坐这次内定却不在将视线放在五府而是神识游走全身仔细观察各个窍穴,果不其然隐约可见一些窍穴中散发淡淡光晕,戴雨农心念微动,之间一颗颗神仙钱突兀出现向着窍穴中飞去。
等他神识归位,他面前早就空无一物,他抖了抖袖子神仙钱哗啦啦的掉落,清脆锐耳。
如此反复不亦乐乎。
游延济说道:“这些神仙钱可不仅仅只是用来买卖,山上神仙钱与山下黄白之物最大的区别并是蕴含灵气,归纳在窍穴中实际上还可以滋补自身,虽然见效不大但聊胜于无。但也不能小觑这些神仙钱蕴含的灵力,只要家底够厚,一旦面临生死大战,大把大把的神仙钱就可以转换为灵气。”
游延济说的这些看似说于戴雨农听,实际上却是说给宋清阿,意思很明显就是我游延济也不是只能跑跑腿的小二,我虽然是野修但也是走南跑腿见过世面的,别的不说给自家掌柜的说道说道些常识还是足够的。
不过接下来戴雨农问的问题就让他犯难了。
“田叔说我出拳掌控不好力度,明明可以出两拳的力度,我却只出了一拳,就跟买卖一样一颗铜板能买到的,我偏偏花了两颗铜板。武夫出拳控制不好力度,练气士施展神通灵气宣泄如泉涌,剑修管不住手里的剑,最后的结果就是伤人伤己。”
游延济挠着腮帮子小声呢喃道:“这个还真没管,反正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跑,不过掌柜的以后与人起冲突您可得注意,要是只是打闹一场分个胜负即可,可不能打脸,打输打赢顶多就是结怨,打脸那可是结仇,意义可不同。”
戴雨农听得认认真真忍不住点头,感觉很有道理,不过游延济话音刚落就开始心惊胆战,后悔话多嘴贱。
果不其然宋清阿一脚将他踹了个狗吃屎,冷声道:“心里没点数?嘴上没把门?”
游延济趴着地上,连连称是。
宋清阿正色道:“田舒厚说的没错,虽然大部分山上修士并不计较这些,但是‘勤俭持家’这四个字也不是贬义词,既然跟了他学拳自然取长补短,一个十一境大力士可不是吹出来的。”宋清阿有意瞥了一眼游延济,其中用意不言而喻。
游延济心知肚明,吞了吞口水。
戴雨农点点头,说道:“这个我自然明白,詹先生说过修行如同登山,脚踏实地才能站的高站的稳。”
戴雨农又向着宋清阿问道“那你出剑的时候也讲究这些?”
宋清阿摇摇头,直言不讳道:“力士出拳,练气士神通,剑修出剑其实大多与自己性情相关,我出剑只管出剑并是,直到敌我一方总得有个结果才行。”
戴雨农听的咋舌虽然对宋清阿大地性子有些了解,但亲耳听她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但是为何发怵却是因为他心里正乱七八糟想些别的事情,例如真要是娶了宋清阿那以后妻管严没得跑了......
宋清阿突然点醒道:“可以去猿翼山看看,或许对你有帮助,其实第一眼见到田舒厚我就觉得他和猿翼山那位有些相似,好似师出同门。”
宋清阿微微一笑,看的游延济胆寒,果不其然宋清阿向他问道:“要不要一起上山看看?”
游延济明白,这是又想下马威了,心中苦不堪言!要知道,从遇到刘大庆,再到宋清阿,昨天的田舒厚,他每次都是抱着视死如归,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赌博,只求这些山巅仙人莫要一看他不顺眼就将他打杀干净。
也正是如此他如今对戴雨农的态度可不一样,不仅仅说当做大腿抱着,而是当做保命符了。
戴雨农再傻,也瞧得出两人的端倪了,他后撤一步按着游延济的肩膀微微一笑道:“放心,虽然你是我第一个认识的山泽野修但实话实说,老游你给我印象不错,及时我没经历过野修的生活,但是我也从书中看到过,咱们慢慢处就是。”
宋清阿冷哼一声,扭过头不看他俩勾肩搭背,画面的确有些不堪入目,一个满腿泥泞的泥腿子,一个低头耸肩的野修,不知道的人看着这一幕绝对不会把他们俩规划到好人这一类人里。
戴雨农适可而止,赔着笑脸问道:“跟我走一趟猿翼山?我打小就对那一块地犯怵,而且铁匠看起来怪凶的。”
宋清阿没搭理他,不过还是起身率先离去,奔着猿翼山去的,她也想去看看天哭。
戴雨农拍了拍游延济的肩膀轻声说道:“不想去,就留在家里就行,如果有人想做买卖,你看着办就行,按照我之前告诉你的价。”
游延济应了一声,点点头。目送两人离去之后倒也不敢坐在门槛上,只是搬了个蛤蟆凳坐在堂屋里,当起来店小二。
“怎么样?给你介绍的这个主子不错吧?”刘大庆躺在戴雨农宅子的屋檐上漫不经心问道。
游延济算是被问道了,低头看了一眼手胼足胝,又看了一眼这能遮风挡雨的屋子,想起戴雨农和煦的笑,他愣愣出神,一时间竟是忘了搭话。
刘大庆躺在房檐上,好似将游延济的动作和想法看了个一清二楚,身形一闪已经坐到了老村长的门槛上。
“您还别说,这游延济还真是有些意思。”刘大庆说道。
老村长大口抽着旱烟答非所问“你别看雨农那个小家伙木讷老实,他可精着呢,最好的还是这孩子心地好。最起码动之以情的手段不错,不然游延济也没这么快上道。”
刘大庆有些不难烦,但也不敢变现的太不耐烦,埋怨道:“我说您老人家别跟我都圈子啊,我又不聪明,您跟我犯不着聊个家常还绕个十八弯的。”
老村长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你们三加起来都比不过一个戴雨农,看似是把游延济交给了戴雨农实际上是送给詹拮城,三个废物东西,没一个顶用的。都说戴雨农这孩子兜不住福气,我看你们师兄弟三个才是正儿八经兜不住福气!”
刘大庆赶紧转开话题说道:“老二是不是向着走一趟穹庐天下然后在去往西天佛国破一破十二境?我跟你说,你可看紧点,搞不好就出家做了菩萨金刚。”
刘大庆自问自答“那也没问题,师兄安心去之,嫂嫂我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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