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气恼,蹙眉道:“江大人很爱郡主,事事都为郡主考虑周全,郡主明知自己子嗣艰难,患有连御医都治不好的病症,还如此容不得人,未免也太自私了!”
这个世道子嗣是非常重要的,就算撇开花容和江云骓的那段过往不提,无子这一条罪名也能把花容压得抬不起头来。
谢云柔理直气壮的指责,月清皱眉,刚想反驳,花容却点头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就是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更不希望我的夫君被他不喜欢的女子纠缠,夫君早已警告过谢小姐,看来谢小姐是把他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花容的语气很淡,整个人却从素日的与世无争变得凌厉起来。
下一刻,谢云柔听到花容命令:“来人,谢家庶女谢云柔及其婢女对本郡主不敬,堵了嘴拖出去跪着!”
“你……”
谢云柔气极,刚说了一个字就被花容打断:“谢小姐不是想让我夫君怜惜么,那就好好跪着,如此夫君回来才能看到我有多恃宠而骄、嚣张跋扈,不是么?”
这话戳中了谢云柔,她果然不再反驳,乖乖去门外跪着。
午饭过后,江云飞才从外面回来。
一看到江云飞,谢云柔就晕了过去,碧溪在一旁大声的哭喊起来。
江云飞拧眉,并未怜惜二人,只唤来驿站的官差质问:“我不是说过内子舟车劳顿需要休息吗,是谁让她们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江云飞的表情很凶,官差吓得胆寒,连忙把谢云柔和碧溪带走。
江云飞跨进屋来,先把花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确定她没什么事后才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花容把做到一半的护膝收起来,“夫君出门没多久,谢小姐过来说了几句我不爱听的话,我就让她去门外跪着了。”
江云飞把花容的手纳入掌心暖着,问:“她说什么了?”
花容没说话,看了月清一眼,月清便把谢云柔说的话大概复述了一遍。
月清本来想说那封信的,但花容已经把信烧了,月清也不知道信里的内容是什么,犹豫了下,到底没提。
郡主会把信烧掉应该也是不想让大人知道吧。
江云飞听完脸色不好看,把随从叫进来呵斥了一番,勒令他们保护好花容,不许谢云柔再有机会靠近花容。
“我因为几句话就罚谢小姐跪了一上午,夫君不觉得我太骄横了吗?”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你为尊、她为卑,她先出言冲撞,以下犯上,你罚她不止是为自己出气,更是维护为夫和皇室的颜面,如何算得上骄横?”
江云飞一本正经的偏袒,还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花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她笑弯了眸,江云飞的神情和缓了些,拉着她说:“明日我带你去个地方。”
江云飞没说要去哪儿,也没说自己上午出去办什么事了,花容也没问,点头应下:“好。”
谢云柔被送回房间没多久就醒了。
她和碧溪实实在在的跪了一上午,这会儿膝盖如同针扎,痛苦的很。
见没有人管她们,谢云柔红了眼眶,质问碧溪:“你没让人去找大夫吗?”
碧溪脸色不大好,小声说:“江大人把所有人都训斥了一顿,没人敢去叫大夫。”
谢云柔噎住,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她可是太后和忠勇伯夫人亲自认定的贵妾,日后还要抬为平妻的,江云飞怎么能这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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