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抓小偷,什么小偷?我们村里几时有了小偷?我怎么不知道。”
二赖子脸上闪过瞬间的心虚,接着便装作一副不知的模样。
“我问你。可是你与那赵氏说大春家闹鬼的?”
村长好没气的瞥了眼二赖子,正色问道。
“额这个是,是我说的。怎么了?”
二赖子愣了一下,结结巴巴答道。
“你是如何知道她们家闹鬼的。清丫头说昨夜有人闯进她们家想偷东西。你可知道?”
听到二赖子的回答,村长的脸色明显的冷了几分,心下也有了断定。
“哎哟。冤枉啊,村长,我就是。就是昨日去西边林子不小心摔了一跤。伤了腿,回来的晚了一些。这回来的时候,我就看见那茅屋外面有个鬼影飘来飘去。我走近一看。却发现那鬼长得青面獠牙。脸上还有许多黑斑,吓的我差点丢了魂儿。我就赶紧回了家,路上遇到赵婶子我便告诉了她闹鬼的事。这偷东西的事情我是断断没做过的呀!和我没关系呀!”
二赖子一听村长的话立马喊冤,说的煞有介事。
彼时他还不知,赵氏一早便带人去茅屋捉鬼的事。自然也不知道乔黎的身份。
但是他也不傻,索性编了个成套的谎话为自己开脱。
村长在听到这里,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是吗?既然你说你是在林子里摔了腿,那么可敢把你的伤给我们大伙儿看看?”
穆清见二赖子狡辩也不急,只是不紧不慢的开口。
看二赖子的伤势,似乎是昨夜乔黎砸他那一下力道不小,他伤的不轻,那么他的腿即便是没破皮,也是有青紫淤痕的。
“哼,看就看,我又没做过的事,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二赖子听穆清这般说,虽然心里发虚,但还是装作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十分镇定的撸起了裤管。
村长也在一旁听着,一脸疑惑的望着穆清。
“村长,昨夜那贼人逃跑之时,我那表哥曾用石子将那人砸了一下,虽然天色昏暗,但我记得很是清楚那人的伤正是在左腿上。”
穆清见村长疑惑,便开口解释道。
“哦?!”村长神色再次变得了然,随后看向二赖子的腿,受伤的可不正是左腿。
“二赖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哼,你个小黄毛丫头少胡说八道吗?早前你怎不说你打了那人,莫不是到了我这里见我受了伤,才无意这般说的吧,是不是你们一家子没了吃喝,想趁机讹上我吧?”
二赖子嘴硬的反击,心里却是憋屈的要死,腿被打成这幅德行,偏他还又出说不出。
“呵,我讹上你,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几个铜板让我讹呀,你现在身上可还有一文余钱?”
穆清轻笑一声,讥讽的开口。
若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又何至于去行那偷盗之事?
穆清的话,让跟来的几人,也纷纷开始议论,明显的,大家对穆清的话要更信几分。
不为别的,这二赖子平日里在村人面前,哪次说话不是是三句两个谎的不着调?!
“你你血口喷人!”二赖子气结。
没想到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竟然这般的厉害。
“村长,你且看他腿上的淤青伤痕!”穆清丝毫不理会跳脚的二赖子,而是指着他腿上的伤痕,对众人道。
“哦,这淤青有什么不对?”村长问。
“自然是不对的,你瞧这伤痕的位置,正好是在小腿肚的上方,膝窝的下方,试问这个位置要如何才能摔的到?且还能伤的这么重?要知道寻常人在遇到危险,或是要摔倒时,都是呈自保保护状态,会自然的弯曲膝盖,所以这块儿,是最不容易被伤到的。而他腿上的伤除了是被人打的,再无其他可能!”
穆清的声音缓缓的,伴随着她轻巧的动作比划,十分的富有吸引力,就像是说书先生讲故事一样,让大家都听的入迷。
话音落,众人恍然大悟,纷纷学起了穆清的动作琢磨起来。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见大家都还沉浸在自己的话里,定定看着二愣子腿上的伤,穆清转头轻声冷笑对二愣子开口。
“这,这”二愣子一时语塞。
他都没想到这腿上的伤痕,居然成了他盗窃的铁证,一时间愣住。
待他反应过来,便是第一时间忍着痛,跪倒在地。
“村长,村长,叔,是我错了,是我一时鬼迷心窍,起了歪心,求您饶了,我这一回吧,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二赖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喊求饶道。
“清丫头啊,你们家是失主,这件事你说怎么处理?”
村长望着地上跪着的二赖子,摇头叹息,转而望向穆清问道。
“村长爷爷,虽然我们家是失主,但好在发现的及时,也没丢什么东西,想必咱们村里也有村里饿的规矩,这件事就交给您处理吧。”
穆清轻飘飘一句话便将人交给了村长。
她们的确也没丢东西,而且这二赖子受伤,她观察二赖子小腿应当是已经骨折。
若是不及时医治怕是会影响今后的行动,也算是对他的惩罚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且村长是个性子正值且执拗之人,二赖子在村长手里怕是也讨不了好的。
“虽然没丢东西,但偷盗之风不可助长,按照本村村规,偷盗一律杖责三十在送往衙门发落。念在你腿上有伤,便杖责三十吧,若有下次,定不轻饶,我定叫县老爷好好治你的罪。”
村长一脸冷色的指着地上的二赖子,重重道。
“不,村长,村长叔,别,别打我呀,您饶了我这一回吧!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二赖子不甘心的抱着村长的腿告饶。
“若再啰嗦,我便立刻将你送去衙门里。”
村长立时黑了脸,厉声说道。
这下二赖子老实了,进了衙门那可不是在村里呀,那可是不死也得脱层皮的地方呀!
一声吩咐,便有几个村里的壮汉,上前将二赖子压在板凳上,噼里啪啦的开始打板子。
村长在一旁亲自监督数数,二赖子疼的只哭爹喊娘。
“哎哟,我的娘哎,轻点儿,轻点儿哎”众人瞧着打板子的戏码,格外的开心。
穆清则是早在刑法开始之后,便轻轻出了人群往回而去。
事情到了这里,她多留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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