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我,我等待着他的回答,他却什么都没说,抬起手捏了捏我的脸蛋,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这件事,不要再查。也不要问。就这样。"
我很累,累得睁不开眼睛,我说:"如果最开始我就听你的,我没有去调查这件事。薛臣就不会死,他死了倒是没什么,我只是感觉到对小女孩很愧疚,咱们的儿子也那么大,我明白小孩的心情。"
靳封笑了笑,紧紧的抱着我,后来带我回去卧室,我连洗澡的心情都没有,便直接去床上蒙上被子。
第二天一早,靳封很早就去了大润。临走的时候却吻了我的脸颊,声音温和的说:"想想去哪里玩,一会发讯息给我,我把时间安排出来,叫张墨青订票。"
他的温柔让我茫然。应了那句话,恍如隔世。
原来他可以折磨死我,也可以对我好得,让我茫然失措,患得患失。
靳封离开没多久,徐宏维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对我讲:"女儿,我已经疏通好了警局那边的关系,你去把东清接出来,这件事必须继续查下去。不惜一切代价。"
"为什么?"我蹙眉,拿着电话,"徐宏维,昨晚已经死了一个人了,当年的事情翻出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吗?适可而止吧?薛臣的女儿才四五岁,就像奇奇那么大。"
"现在已经这样了,咱们的想法,唐柏梁已经一清二楚,如果不扳倒他,倒霉的就会是咱们。"徐宏维言辞犀利,掷地有声的说:"女儿,你和靳封不会长久的,你早晚还是要回到爸爸身边,听话,别任性。爸爸已经给你做了最好的安排。"
我和靳封不会长久?我听到这句话,就感觉到那像一句魔咒,不停的在我心海里面回荡着。
"你和东清一会去找薛臣妻子,薛臣刚死,银行的交易记录一定有大笔不明收入记录,劝薛臣的妻子去查这笔钱的来源,"徐宏维说:"一定要在几天内调查清楚,查清事情和唐柏梁的关系,拉唐柏梁下马,人事变动马上就要开始了。"
"老家伙,你就不能放了薛臣的妻女吗?"如果这样调查下去,下一个死的,很明显是薛臣的妻子,我蹙眉说,"薛臣已经死了,他算是付出了代价,你就不能给人留一条活口?"
"不给他们留活口的人,不是我。你少想这些没用的,快去办事。"徐宏维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茫然的坐在床上,我不想继续调查,只要靳封没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算了。
所以我也没去警局给徐东清办理取保候审,想着他在里面再多喝几天茶吧。
但是我妈忽然给我打电话过来,试探着问我:"思恩,这几天怎么样?妈妈给你买了很多东西。就等着你和靳封的婚礼日期定下来。你在家吗?你等一会,妈妈去找你。"
"你给我买了什么啊?"我一阵冷笑,"你对我可真好。"
"妈妈对你好,是应该的啊。你千万等我一会。"我妈声音有些急迫的说。
她为什么这么着急?想来找我,是她想得知我是否,还要继续去调查当年的事情?
所以说,薛臣出车祸的事情,她是清楚的。但绝对不是她一个人办的事情。
"妈,你半夜睡觉,不会做恶梦吗?"我笑着问。
"思恩,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妈的语气提高了几个音节。
"表面意思,你紧张什么?如果我是你,我坏事干多了,我肯定睡不着的。"我笑着说:"妈,你为了睡在靳家的床上,真是什么事都干。"
"思恩,你别胡说。"我妈听我话说的直白,忽然带着哭腔。
她哭什么?
我厌烦不已,便挂断了电话,我想。她现在是料到了,我不会对她怎样,出于养育之恩,我也不会对她使用手段。所以到现在还嘴硬。
电话挂断之后,我去洗漱换衣服。准备去东麟上班。
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我便去开门,来的人居然唐雪凝,今日她居然没有坐轮椅,身材还是依旧好看,就站在门口看我,目光里带着讥讽,"李思恩,你还在这里啊?我的男人。睡着好吗?"
"唐小姐来,有什么事吗?靳封没在家,你要找靳封,就去大润找。"我朝她一笑,不想和她纠缠下去。
"我当然知道他在大润,"她抿唇冷笑,"当年你能败给我,今日依旧能败给我,因为帮我的人多,我是天时地利人和。你呢?靳家除了你那个贱妈,所有人都是偏爱我的。我为了封可以去选择替他去死,你能吗?他是我的。五年前他选择娶我,五年后的现在,他也一样会选择娶我!"
这是这辈子,她第一次与我针锋相对,但那气势比唐雪晴要足多了,更比唐雪晴自信。差点就让我相信,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三,差点就无地自容。所以说,唐雪晴永远都比不上她姐姐。
"是吗?"我笑了笑,"唐小姐是来和我要人的?靳封是人。不是什么物件东西,你要得到他,就要找他,你让我把他给你?我说我给,有用吗?你可以为他去死,那么请问,他为什么要死?你觉得你付出了什么?你能使他忘记我一次,还能使他忘记我第二次?"
她眼底里闪烁着阴鸷的光,站在我面前。一脸的讥讽,又低头看看腕表,说:"我说会,你定然不信。你可以继续嘴硬,但我今天是来给你送行的。"
"送行?"我瞧着她。
她着。笑容温柔的可怕,话音柔软至极,"等你再见我的时候,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这个战书下的莫名其妙,我刚想开口说话。便听到警车由远而近的警笛声音,随即那些两辆警车停在了别墅门口。
警察下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你是李思恩?你涉嫌买凶杀人,这是逮捕证。"
他们拿出一张纸,我还没有看清楚。便被那几个警察带上了手铐,我有些莫名其妙,回头看唐雪凝一眼,见她笑的高深莫测。
她所谓的送行,便是这件事?
我还没想个透彻,便被警察带进了警局,我都不知道我犯了什么事,但是警察说,薛臣的尸检报告出来了,虽然车祸后他的尸体烧焦了,但是还是从他的胃里检出大量的安眠药成份。
我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审讯我的两个警官放了一段录像给我看,是我在薛臣家楼下,与徐东清一起站在小区里面,连续三天,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时间离开。
"这能说明什么?"我问道,"我杀了薛臣吗?你们要拿出证据来。"
随即那警察又播放了一段录像,是我在小区里,塞给薛臣一个信封。
虽然没有照到正脸,但是那女人居然穿着和我一样的衣服,身材看起来与我无异,就连我自己都吃惊了,怎么会那么像。
我缓过神来,问:"这能说明什么?"
"我们这里还有一段薛臣临死前自己拍摄的录像,他供述,五年前的车祸案,是你买通了他,让你的母亲与他联络开车,目的是撞死大润集团现任行政总裁靳封。"警察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必死的人,"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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