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家的别墅,紫伊下了车就随在风鸣鹤的身侧,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向大厅,眼看着马上就要到了,风鸣鹤一抬手臂,“别让妈和奶奶担心。”
她立刻会意的挽起他的手臂,这样的戏还是会替他做足的。
推开玻璃大门,大厅里的四位老人家那目光刷刷刷的全都落在了她和风鸣鹤身上,“紫伊,快来,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奶奶,这是爷爷。”倪凤娟瞧着今天打扮一新的紫伊,怎么看怎么顺眼,尤其是她与风鸣鹤挽在一起的手臂。
“奶奶好,爷爷好。”紫伊礼貌的向老人家问好。
“来,坐奶奶身边,让奶奶看看,一看就是福相,阿娟,咱这孙媳妇可是有旺夫相呢。”奶奶拉着紫伊坐在身旁,抓起她的手不住的抚摸着,“这小模样可比阿鹤那小子强多了,阿鹤,你有没有欺负人家?”
“奶奶,没有。”紫伊一笑,马上就替风鸣鹤打圆场。
“呵呵,现在就知道帮着阿鹤说话啦,不过,将来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奶奶,奶奶打他屁股,他不敢哼声的。”
都三十几岁的人了,居然还要被打屁股,紫伊强忍着笑,“奶奶,什么时候到的?”
“昨儿,真是不好意思呀,要是早知道你和阿鹤去补蜜月了,好歹我也要过几天才回来,结果,让阿鹤提前从北京赶回来了。”
原来,他急着回来是要接奶奶。
原来,他并不是想要躲着自己。
也是,他没有躲着自己的必要。
可,她有与风鸣鹤去补蜜月吗?
回首望他,淡淡的微笑溢于唇角,她看着他的眼神里多了几许的了然,“奶奶,阿鹤欺负我了,你要为我作主。”她如小女孩般的撒娇,又道:“他居然没有告诉我奶奶和爷爷要来,如果说了,我一早就陪他一起回来了。”
奶奶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阿鹤,你给我过来。”那吼声如洪钟,余音袅袅,可见奶奶的身体很硬朗了。
风鸣鹤顿了一顿,这才不情不愿的走过来,“奶奶,这不能怪我,我和紫伊都到了北京了,你才说你要回来。”
“那你也要带着伊丫头一起回来呀,居然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你给我站好了。”
风鸣鹤立刻笔挺的站着,颀长的身形衬着坐在沙发上的人愈发的矮小了,长那么高干吗,就是为了压迫人吗?
她笑着看他,才不怕他,不怕不怕就是不怕。
“嘭”,奶奶一手握着紫伊的手,一手居然拿起了龙头拐仗不客气的就敲了一下风鸣鹤的屁股,这可是奶奶才说过的要打他屁股的,所以此刻,老人家立刻就做到了。
“嘭”,又是一声闷响,风鸣鹤还是静静的站在奶奶和紫伊的面前,仿佛没什么感觉似的。
连打了三下,每一下紫伊都是强忍着不笑,从来没想到风鸣鹤也会有今天,哈哈,风鸣鹤被打屁股了,这场面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末了,奶奶道:“今晚罚你住在家里向紫伊道歉。”
“哦。”良久,男声应了个单音,然后转首坐回他自己的位置上,虽然不再说话,虽然任由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不住的对紫伊问东问西,可是他的眸光却并不离紫伊左右,仿佛,心里都是歉然似的。
却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原来这男人演戏的功夫一流。
“紫伊,奶奶有个心愿,要紫伊帮奶奶完成哟。”才一起吃完了晚饭,奶奶又拉着她的手热络的唠起家常来了。
紫伊一下子就明白了,垂着头,一副小媳妇模样,“奶奶……”
“哈哈,奶奶还没说你就知道了,是不是?那好吧,阿鹤,快带你媳妇回房洗洗睡了,奶奶老了,身子骨也不中用了,就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奶奶的重孙子,啊,不,就算是重孙女也好呀。”瞧瞧,她也不挑了,能有个小人让她抱在怀里玩着就够了。
“奶奶……”紫伊的头垂得更低了,一张脸已经酡红一片,映在客厅的水晶灯的光线下妩媚如花,她是没想到奶奶居然连‘洗洗睡了’这样时尚的字眼也说了出来。
男人不知何时飘到她的身前,修身的白色纹金的上衣和西裤衬着他格外的挺拔和昂扬,手递在她的面前,他轻声道:“走吧,我们回房去。”
她乖乖站了起来,宛如一只小红帽,正被乔装打扮的大灰狼引入虎口。
那一路的楼梯和走廊显得是那么的长,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由头至尾,紫伊都在忍着笑,所以,在风鸣鹤带着她步入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她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声,一边笑一边捂着肚子,“阿鹤,你小时候是不是天天被打屁股,所以习惯了呀?”
风鸣鹤看着她笑,看了足有十秒钟,最终忍无可忍,他倏的拎起杨紫伊,就象是拎起一只小母鸡,眼神里都是磨刀霍霍的意味,分明是想要杀人,“杨紫伊,我奶奶救过我,我五岁贪玩跑到大马路上,结果,差点被卡车撞死,幸亏身后的奶奶冲了上来,可我没事,她却截了一条腿,你看不到的,那是假肢藏在裤子里。”他说得很郑重,“所以,奶奶打我,我都受了,我心甘情愿。”
紫伊的笑这才顿住,真想不到他奶奶对他还有这一层恩情,“有奶奶真好,就连被打也是幸福的。”眸中从笑到一下子盈满雾气,就是那么一转眼的功夫,风鸣鹤有些瞠目了,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骨肉,杨紫伊现在的样子绝对是要哭了。
“喂,你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好象疯子一样。”
她也有奶奶吧,可惜,她跟她那个爸一点感情也没有,至于奶奶只是远远的见过,洪家从来也没有承认过她这个私生女。
最近,她总是感伤,说风来风就来,说雨来雨就至,手推着风鸣鹤向洗浴室的方向,“快去洗洗睡吧。”
“那你呢?”随口问她,风鸣鹤还真是一边走一边脱外套准务拿了睡衣去洗浴室了。
“我去打个电话。”有关那八千万,一直压在她的心底,越是找不到欧阳飞,她就越是心里不踏实,其实,一下飞机她就打过欧阳飞的电话,却跟往常一样,根本打不通。
洗浴室里很快传来水声,男人的身形模糊在马赛克的玻璃上,却更容易让人联想丰富。
紫伊拨打着欧阳飞的电话,意外的,这一次居然拨通了。
激动的等待,等待欧阳飞的接起,“紫伊,是我,我是阿飞。”
“丫的,你还知道接电话呀,你说你最近出了什么事,若是说不清楚,这辈子我都不理你了。”她吼过去,天知道每天打电话都打不通或者没人接的感觉有多糟糕。
“对不起,家里出了一点事,我出国了,手机忘记了带,这不,才下飞机还不超过十分钟,我正在等着拿行李呢。”
“你骗人。”她气恼。
“真不骗你,紫伊,你在哪儿?我想见你。”
“不见。”她倏的按断电话,可才挂断就后悔了,那八千万她一气之下给忘记问了,只好又打了过去,却不想对方占线。
丫的,难不成欧阳飞也在打过来?
等了两秒钟,欧阳飞果然回拨了过来,“紫伊,别挂我电话呀,我累死了,真的要累死了,我要吃你煮的泡面,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她才要说话,手中的手机却突的被抢,随即,男声在她耳边道:“她在我床上,欧阳飞,你死心吧。”说完,电话骤然挂断,风鸣鹤真的一探手臂就将紫伊搂进了怀里倒向房中的那张大床……
紫伊怔然的刹那,人已经落在了软软的大床上,身上,男人已压在她的身上,一双薄唇想也不想的落下,瞬间,火热如火。
“呜……你走开……”紫伊下意识的就要推开风鸣鹤,奈何男人的胸膛就象是一堵墙,让她根本憾不动分毫。
想也不想的一口咬下去,两个人的唇齿间立刻迸出血腥的味道,让她有些头晕。
那血腥让风鸣鹤终于松开了她,隔着镜片看着她不甚清楚的眼睛,“杨紫伊,我说过了,你最好不要招惹欧阳飞,否则,下一次我不放过你。”说着时,他的眸光扫向她的脸以及胸围以上没有被他压住的地方,“有时候,干柴烈火,各取所需,两个人的自愿与协议无关。”
“风鸣鹤,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说了,不要总是招惹欧阳飞。”
她想起来了,他还真的警告过她,“呵呵,好的,那我下次换个人,而且绝对不过份,隐密的进行。”
“随你。”带着微微的喘息,他缓缓的直起身形,就象是一头优雅的豹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猎物,发丝上甚至还有水珠不住的滴落,紫伊这才发现他全身上下只着一条短裤,裸`露的古铜色健康肤色让他看起来尤为的性`感,竟让她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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