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来所为何?”
“氿寒将沧浪阁交到你手中,必然也把追魂令交给了你。
但依我看,你根本不适合做沧浪阁的阁主,还是把追魂令交于我,以免被他人夺了去。”
语气中有明显的轻视之意!
仿佛在说,云紫苏根本没有资格成为沧浪阁阁主,更没有资格拥有追魂令。
谁知……
云紫苏倒是轻笑一声。
但笑意依旧不达眼底!
“适不适合由不得你说了算,至于追魂令嘛!有本事就来拿。”
哼!
那人有没有本事她不知道。
就算他有本事,也拿不走追魂令。
追魂令是宫氿寒给她留下来的东西,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去的!
奇怪?#@$&
以宫氿寒的眼光。
所交之友怎么可能轻易背叛?
当真是追魂令的魅力太大了吗?
“你……”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念及友人之情了。”%&(&
说完。
便闪身向云紫苏袭来!
云紫苏堪堪避过一击,立即将手中的匕首朝那人的腹部刺去。
锋利的匕首,散发着寒凉的光芒。
割破的只是他的衣裳。
随后!
云紫苏在他身上摸了一把什么,便立即退开好几步。
“你在我身上弄了什么?”
他知道云紫苏是一个医毒双绝的人,不知道云紫苏给他下的是什么?
“你想想看,如果你是我,对待要杀自己的人会以什么办法报复?”
“毒药?!”
这两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
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身上开始发痒。
一向镇定的他此时还能忍得住!
因为!
他并没有去挠。
然后抬眸怒瞪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萧然若是不死,必定还会回来拿走追魂令。”
随后闪身离开。
萧然?
原来他叫萧然啊!
她可记得他曾经在马车中唤过她一声“嫂子”。
既然唤她为嫂子。
那萧然与宫氿寒便是以兄弟相称!
能让宫氿寒认可的人恐怕不多,况且还是以兄弟相称。
萧然他究竟想干什么?
第二日。
木子羽便告诉她!
沧浪阁的两位副阁主黑白双煞想要见她,而且,人已经到边关了。
来的倒是挺快。
不过!
他们真正的目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什么时候见面?”
云紫苏不假思索的问道。
“黑白双煞说,时间和地点由你来挑。”
额……
这么说,他们算是认可他了吗?
哼!
不管怎么样?
只要别打追魂令的下落就成。
于是!
当天下午,云紫苏就在离他们最近的殷云国城池中等待。
身穿便服,又做男装打扮的云紫苏。
此时正落踏进一家酒楼,掌柜立即迎了上来。
“这位公子,需要一间雅间吗?正好本店还剩最后一间上等雅间。”
一看。
掌柜就知道,云紫苏的气质不凡!
他可是知道的。
这里离寒王的军队驻扎营地不远,经常会有人乔装打扮来到他的酒搂。
毕竟!
这一座城池仅仅只有两家酒楼而已。
“嗯!就要它了。”
在雅间中。
云紫苏拿出了一粒药吃进了嘴里!
这药丸是解酒性的。
随后!
她又吩咐店小二备了些茶水来。
云紫苏正在窗前。
这里的位置这个窗口的位置真好,视野就是外面嘈杂的人流声,以及各种叫卖声。
忽然!
两个器宇不凡的人撞入她的视线之中。
此二人身上的穿着一黑一白,一人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一人神情蹦得仿佛脸上被胶水黏住一样。
呵!
他们来了。
虽然三年前只见过他们一面。
但他们身上特有的气质,使得云紫苏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没过多久。
“咚咚咚……”
轻缓的扣门声响起。
随后!
便进来便看见刚刚撞入她视线的那两个人。
“阁主!”
两人齐齐一拱手。
“嗯!做吧!”
云紫苏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酒。
两坐下来便拿起酒杯大喝了一杯,完全不顾及这酒水里面是否有问题?
随后放下酒杯。
一袭轻纱白衣的白煞脸上堆起了笑容,一顺不顺的看着云紫苏。
“阁主,这是沧浪阁的地图和所有成员的名单,以及这些年来所有交易的账目,请你过目。”
咳……
之前见过云紫苏一次。
那时她还算是他们的下属。
曾经的阁主寒王对她特别照顾,不但暗中帮她处理一些事情。
还把他麾下最得力的杀手烟飞给她当仆从去了!
但寒王又不打算让云紫苏知道!
所以只能以他的名义,以帮助云紫苏为由才不让云紫苏发现。
如今云紫苏却成了他们的阁主!
所以这些事情她都应该要知道。
因为!
在沧浪阁杀手们的调遣名单上,都标记的有。
而烟飞的调遣是寒王亲自批准的!
当云紫苏看到这里时,心被狠狠撞了一下。
仿佛有一把匕首刺入她的心脏,然后再狠狠地搅拌。
不过!
面上云紫苏依旧不动声色的翻阅着。
但她已经看不下了!
因为,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满满都是与宫氿寒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忽然!
“啪”的一声,合上了账本。
“今日除了这些,还有别的事情吗?”
这黑白双煞不远千里来到边关,不可能只是为了让她看这些而已!
必然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确实还有一件事情需要阁主来拿主意。”
“何事?”
“戊戌国丞相前些日子找到了沧浪阁,他出价五万两黄金,要卖殷佐以及你的头颅。”
额……
她的命有那么值钱吗?
“那我的头颅是多少黄金?”
这一点,云紫苏很好奇。
殷佐现在贵为天子,坐拥江山,以万两黄金去人头到是这个价。
那么她呢?
此时!
只见白煞看了黑煞一眼,而黑煞直直的喝着酒水,貌似没发现一样。
直到白煞将酒水暗中撒了半杯酒在黑煞的身上。
黑煞眼中立即出现怒意!
不过。
并没有发作。
而深呼吸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酒渍后,望着云紫苏没有任何表情的答道:
“一千两银子!”
说完后,他们二人都不动声色看着云紫苏的反应。
果然!
“噗……”
什么?
殷佐值五万两黄金,而她只值一千两,还是银子。
“哼!有眼无珠。”
“确实!”
白煞很配合的附和着。
若是让戊戌国的丞相知道现在的云紫苏是沧浪阁的阁主,他会不会投河自尽?
“那你们如何回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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