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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小说 > 苏清雅薄煜铭 > 第23章 先兆流产
 
怀孕!

这两字的冲击力于苏清雅来讲,好比是五雷轰顶!

除了昨晚上那两次之外,她和薄煜铭之间,只做了一次,唯独那一次。可谁能告诉她,就那一次,几率低的可怜的一次,却能中标?

“报告出来了,b超结果很不好,孕囊达不到如今孕周的大小,也听不到胎心。虽然现在还在孕早期,可以再等等,不过临床上很多像是你这种先兆出血的情况,最后孩子都保不住。”

女医生拿着检查报告,哀叹了口气后,淡淡地叙述道。

没有家人陪护,又不好叫病床上的人自个儿去缴费,女医生私下手中单子,递给了护士:“你去一楼药房”

身旁,脚步声来来回回,苏清雅只觉昏昏沉沉如坠云霄,苍白的脸上除了茫然外,便是惶恐与无助。她动了动,手轻轻地抬起,覆上平坦的小腹。

明明没有丁点感觉,可这里头却怀着她与薄煜铭的骨肉。

大腿间,垫上了卫生巾,那种湿哒哒的粘稠感依旧在,她隐隐猜测,那是她的孩子正一点点的‘流逝’!

心,沉沉地,低落伤神感隐隐绕在心头!

她从未计划过有一日会怀孕,这辈子她早已打算孤独终老。她怕,怕自己生下来的孩子,会和她一样颠沛流离,她既然给不了孩子一个好的环境,健康的家庭,就不能自私的让孩子续存她的悲剧。

可,当真正感受着自己肚子里待着的小生命,正一点点消亡,她曾经的坚决却动摇了!

一种无能为力的颓废感,侵袭!

心,逐渐的悲凉

“这位小姐,医生让你办理住院,明天上午安排手术。”护士进了病房,有些同情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到现在没有家属陪同,恐怕怀着的,又是个见不得光的!

“手术?”女人天性使然,她母性十足的护住了肚子:“他还没死不是么?还可以尽可能的去保胎不是么?”

她声音有些歇斯底里的尖锐,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她踉跄着就拿起了自己衣服,进卫生间换上后,不顾护士在后头阻拦,坚决的要出院。

肚子里的小豆芽,她想要护着。

她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就放弃他?

出了医院大门,苏清雅躲在了长廊下,呆呆地望着外头飘絮的雨雾。雨势说来就来,那一点点冰凉,落在她手肘上,脖颈处,凉的刺骨。

才过正午,天色就如她此刻阴霾的心情一般,灰蒙蒙的压了下来。风凌厉的刮着,吹的她脸颊生疼,脸上,不知是冷汗还是雨珠,湿了耳鬓的发丝。

她不敢动作幅度过大,怕孩子化成一滩血水。甚至,连呼吸都小心谨慎着

保护欲,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里燃烧扩散,最后流向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呆滞间,她甚至幻想到了,肚子里的小豆芽,会是什么模样?

雨势渐渐小了,她护着肚子,脚步轻缓稳健。出租车很快便到了,上楼时,为防意外,她每一步走的都格外小心。

直到躺到了床上,确定并无不妥,肚子隐隐作痛感也消退了,她那颗紧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安静的卧室里,她睁着眼睛,愣愣地望着天花板。

未来的迷惘,对孩子的悬心,担忧宋青瓷的事儿,最后才想到了若是薄煜铭知晓她怀孕了,会作何反应。

恐怕,不需要考虑就会逼着她把这个意外祸害做掉吧!

毕竟,他的冰冷无情,她见识过不少。

不!

或许,她一开始就错了,男人的温柔多情是因人而异的,无情决然只针对他不在乎的。而,那个他在乎的,或许就是他生命里的‘爱而不得’!

谁能想到,晋城淑女名媛比比皆是,落在他心底的女人,会是梅英。

苏清雅真想讥讽,如薄煜铭这般高高在上之人,也会有如此‘尴尬’的时候。梅英,既然成了薄锌的太太,与薄煜铭就再无可能。

所以,就算两人想有些什么,也只能偷偷摸摸的暗度陈仓。想到此,苏清雅脑海中浮现出今天男人护着女人时关怀备至的模样,眼底那份‘深情’仿佛融入了骨血,怎么也化不开,抹不去

倒是她,或许,两人之间的协议可以即时作废了,旧爱回来了,死灰复燃在即,她这个玩物自然可以悲惨收场了。

她自嘲的笑笑,转过身看了一眼时钟,今晚,男人大概是不会来了。

之前,她还忐忑不安的害怕薄煜铭会暴怒的冲回来,然后不管她作何解释都充耳不闻。毕竟,今天这遭事处处显明了,是她将梅英夜会情人的丑闻曝光。

不过,转念一想,这会儿男人哪有闲心思来顾及她?

‘心爱’之人受那么大一茬委屈,这会儿保准儿是需要人呵护,安慰。说不准,情意升腾到了临界点,再来一通水乳.交融的事儿!

苏清雅这么想着,提到了嗓子眼的心,便也放下了。

她如今,没有多余的精力能耐去和薄煜铭虚与委蛇,就这几天,她必须护住了肚子里这颗脆弱的小豆芽。

就如苏清雅所廖准的一般,快一周的时间里,薄煜铭没有再来找过她。至于有关梅英夜会情人之事,在高涨发酵了两天后,被薄氏出色的公关团队打压熄了火。

薄煜铭果然是雷厉风行,杀伐果断,一通敲打后,所有媒体对此丑闻避而不谈。至于那些个本该无孔不入的小报,在闹腾了几天后,倒闭的倒闭,关门的关门,这番敲打之下,便再也没人敢拿薄家的事儿做文章。

请了一周假,苏清雅清闲了几天,躺在床上修整了几天,这期间,倒是容衍寻上了门:“苏清雅,为什么不去公司?”

快一周不见,女人站在玄关口,穿着简单松垮的睡衣,随意扎起的发凌乱着,混上上下带着一股子懒散的妩媚。

他视线稍稍往上挪了挪,瞧着她脸色似乎不太好,苍白无血色,嘴唇更是干涩的蜕皮。

这是病了?

是一周前的事儿,吓着了,所以病到了今日还没好?

容衍心中无数种可能性冒了出来,最大的便是那天他不在时候,刘董得逞了一回?所以叫她绝望的把自己关在家里头?

脸色铁青,心底那股子莫须有的怒火燎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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